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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兒吧，要來兩杯熱可可嗎，這天氣得喝點熱的。&rdo;

秦出還沒說話，林茜茜已經對老闆娘點了點頭，還說了聲謝謝。

秦出擦了擦頭髮，濕潤以後的髮絲遮住額頭，使他整個人都顯得平易近人了很多。

&ldo;請問你有女裝嗎?&rdo;秦出問道。

老闆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林茜茜，一邊笑一邊從櫃檯後面拿出兩套衣服來。

&ldo;有有有，不止有女裝，男裝我也有，就是款式可能有點奇怪。&rdo;

林茜茜覺得有些冷，沒太在意她的話，直到她躲到員工更衣室里展開那套衣服，才明白過來老闆娘的笑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套黑色的女僕裝，雖然已經將誇張膨大的裙擺收攏了一些，但腰部的蝴蝶結和過於脫離現實的款式仍然讓它顯得有些羞恥。大概是在這裡工作的女性服務生穿過的。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林茜茜嘆口氣，不得不換上了衣服。

等她從更衣室里走出去，看見秦出，一瞬間覺得自己穿著的衣服好像不算什麼了。

秦出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正低頭跟誰發著簡訊，白襯衣，黑馬甲，一副清爽乾淨的服務生打扮。或許是為了不那麼像服務生，他沒有打上領結，領口微微打開著，有濕發上的雨珠從掉落進去。

林茜茜笑出聲。

秦出抬眸看見她，沉默了兩秒。第一秒上下打量她的新造型，第二秒眼中從渙散到有了微微的光芒和焦距。

&ldo;先生，請問您需要特殊服務嗎?&rdo;

&ldo;小姐，你可能對我的職業缺乏了解。&rdo;

老闆娘沖了兩杯熱可可出來，看到的就是林茜茜對著秦出笑得不行，而秦出搖了搖頭，低下去接起了手裡電話的畫面。

林茜茜聽見他對著電話報了這裡的地址，大概是叫了拖車的。

她端起了熱可可，把一杯推到秦出面前，另一杯捧到了自己嘴邊。溫暖芬芳的熱氣圍繞著她，讓她覺得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窗外的雨還在繼續下，積水越積越高，將秦出的車子的車輪都淹沒了。

這個天氣大概連計程車也打不到，除了在這裡等雨停，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

林茜茜在秦出身邊坐了下來，把他的手握在掌心。數著他掌心的紋路。秦出試圖收回手，但發現她抓得很緊後，也就隨他了。

他剛端起熱可可，還沒喝進嘴裡，忽然聽見身邊的女人問道：&ldo;你的中指上有好厚的繭，食指指紋也是……平的?&rdo;

秦出淡然回答：&ldo;常常要解剖屍體，被手術刀磨平了。&rdo;

林茜茜點點頭。

她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塞進他的指縫裡去，十指相扣。秦出沒忍住問了一句：&ldo;你是不是沒聽清我說了什麼?&rdo;

&ldo;聽清了啊，屍體嘛。&rdo;林茜茜表示理解，&ldo;你摸什麼樣的屍體都無所謂，摸我之前記得洗手就行。&rdo;

秦出有些驚訝的看向身邊的女人。

她正低頭仔細凝視著他那雙大手，眼神里是讓他似曾相識的溫暖和認真。秦出手裡辦過的案子太多了，這些案子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思緒，以至於他竟然很久以後才想起來，似乎在很久以前，林茜茜也曾經這樣緊握過他的手。

林茜茜已經不會回來了。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孤獨一生，不會有人再透過他的手，凝視他的靈魂，也不會有人再對他這雙總是撫摸屍體的手愛不釋手，更不會有人願意讓他重新開始。

和趙銀銀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