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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祀:「唐僧是誰?」
晏離舟:「一個以嘴服人的和尚。」
晏離舟沒有繼續解釋,真要詳細說明,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瀛朝雪這個時候應該剛回到房間,他肯定還沒歇下,晏離舟看著兩人身上的血污。
絕對不能這樣回去,會被大師兄教育到死的。
晏離舟想起了那日的湯池,青啼曾說過,他隨時都可以去那裡泡澡療傷。
想到這,晏離舟牽起少年的手,順著記憶便往那處走去。
……
室內霧氣氤氳,偌大的浴場沒有半個人影,假山的石洞口孜孜不倦噴著泉水,空氣里瀰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又被更為濃重的香薰蓋了下去。
晏離舟將阿祀帶到湯池前,他特地囑咐了許多遍,確定少年知道湯泉池在哪裡後才放下心,他起身準備往另一邊的湯池去,卻被少年拽住。
「師父,你要去哪?」
晏離舟笑著解釋,「我去那邊洗,要是有事的話,你直接叫我就行。」
阿祀緊緊拽著他的衣袖不放手,他語帶含糊,「我、我現在就有事。」
「嗯?」
阿祀:「師父,你能陪我一起洗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晏離舟:「……」就是為了不跟你一起,我才浪費那麼多時間跟你說明的呀。
少年十指蜷起,未穿鞋襪的雙腳踩在積水裡,同樣局促不安地併攏在一起。
瞧著他這緊張的模樣,晏離舟瞬間放下了所有防備。
什麼矜持什麼刻意迴避,眼前的少年又看不見,他何必在意那麼多呢?
晏離舟:「好。」
晏離舟脫下身上帶著血污的髒衣服,跨入湯池後,他舒服地喟嘆了兩聲,耳邊忽然響起悅耳的銀鈴聲。
晏離舟趴在池邊,抬眸看向動靜處。
那條他費了半天功夫替少年穿上的褻褲在他眼前滑落,剛才在房間匆匆一瞥,他沒仔細注意少年身上的傷,現下燈火明亮,他看清楚了少年滿身的狼藉。
阿祀側著身,他動作遲緩地脫下了身上的紅衣,他的左手與左腳各套了一個銀鈴,動作間發出叮噹脆響。那聲音如同縹緲的仙樂,將晏離舟所剩不多的清醒盡數捲走。
少年過於清瘦,四肢纖細,肩胛骨凸起,像急于振翅的蝴蝶,稍不注意就要消失在晏離舟的視野中。白皙的腰背鞭痕交錯,卻絲毫不影響少年的美感,反倒更能讓人生出想要暴虐的欲/念。
一道猩紅鞭痕順著少年的腳踝蜿蜒而上,如一條游蛇攀爬上少年的脊背,猙獰卻不顯恐怖。
銀鈴聲似乎在蠱惑著晏離舟,霧氣在他眼前飄蕩,他長睫抖動,水珠從鬢角滑落。
一隻瑩白如玉的手覆上他的臉頰,指尖勾走那滴水珠,溫熱的指腹觸碰他的唇畔,將那滴水珠塗滿他的薄唇。
少年緩慢靠近,隔著一根食指與晏離舟對視,呼吸噴灑在他的唇間、臉上。
那雙淺色瞳中沒有他的倒影,少年在『挑釁』他,少年卻看不到他……
為什麼少年看不到自己呢?
察覺這一想法的瞬間,心中的暴戾與不甘猶如藤蔓般野蠻生長,沉重的呼吸與少年腕間的銀鈴相互交織。
淡色的薄唇就在眼前,嘴唇微微開合,晏離舟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顆瑩潤的唇珠,心底的野獸在牢籠里翻滾掙扎,叫囂著想要衝破這層層枷鎖。
他迫切想要撕咬上去,而不是被少年礙事的手指困住。
他想要舔/舐少年唇珠上那滴晶瑩的水珠,將它含在嘴裡狠狠啃噬,將那漂亮的柔軟唇瓣撕磨出不一樣的顏色……
「師父,你怎麼了?」少年清亮的聲音打破了晏離舟的一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