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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用擔心狼群夜裡的突襲了。
沙漠中久行的人看到歇息之地,激動得都是加快了步伐,頓時催促馬匹的&ldo;噓噓&rdo;聲繼而連三響起。城牆的輪廓淹沒在逐漸暗沉下來的天色中卻也在眼前清晰,看清楚了的喬荔卻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轉眸一看,紀沉雪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紀沉雪前世還是直接死在了城牆上,遍體鱗傷,背著莫須有的罵名受到萬人唾棄。百姓們閒來無事,很是喜歡把王府中的事跡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紀沉雪當時被南宮霆污衊新婚之夜就和人有染,足夠當時的人在她屍骨未寒時還討論上一陣。
而現在的紀沉雪不僅是要為自己而復仇,更是隨著她遠征除叛軍,護佑一國百姓安危,想來何其可笑?
一路行至城牆底下,喬荔才發現這裡確實是高聳,得靠著一條破爛的梯子才能爬上去。大周的城牆做的基本上都是可以供人歇息,低層挖了個簡陋的地洞,正好用來安放馬匹。
多數人肯定不會在地下休息,喬荔和紀沉雪身為女子在此時還算是被照料著的,可以一起守夜。安排好了輪次後,多數人直接爬上那搖搖欲墜的樓梯,果不其然在城牆上找到了可供休憩的地方,雖簡單,但勉強能住人。
喬荔和紀沉雪兩人理所應當地住了一個地方,是間側過身去就能碰到牆的屋子,裡面擺了張小床,躺上去估計兩個人擠一擠也是勉勉強強。
她隨意地把裡面拾掇拾掇,弄乾淨了黏在床上的蜘蛛網。除此之外便也只有一張破舊的小桌,其中只有三條腿是穩當站立,還有一隻被老鼠啃壞了半截,只能抵在牆上勉強用著。
帶來的行囊不多,但喬荔也知道這裡晝夜溫差極大,被子用的是厚的。剛剛鋪上去忽然又聽到一陣吱吱聲,抬腳往下面掃蕩一圈,就聽到了驚慌逃竄的聲響。
&ldo;現在的老鼠都這麼聰明了,跟個南宮霆似的。&rdo;
她不算嬌氣,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知道是正常現象心裡也沒膈應,但也不知道紀沉雪如何,便隨意玩笑一句想要緩解。而旁邊的人早已經是脫下鞋子坐到了床上,襪子褪下,露出泛著紅的白皙腳趾來。
紀沉雪是頭一次來沙漠裡,時而會從馬上下來行走,鞋裡進了沙子,硌腳又燙人。嬌嫩的腳趾上已經起了泡,疼得她微微皺起眉頭。
&ldo;腳上起泡了?&rdo;
喬荔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那明顯的紅,點燃蠟燭後卻明知故問一句,換來了軟軟糯糯的一聲&ldo;嗯&rdo;。
&ldo;我帶了點藥膏,或許可以用到。&rdo;
待到紀沉雪點了頭,喬荔立馬是把早已握在手心裡的藥膏拿出來,縱然自己的腳心也疼得如螞蟻啃噬般,還是心裡甜滋滋地湊了過來。沒等紀沉雪拿去就自然而然地捧起玉足,借著蠟燭的微光尋到傷處,將藥膏塗抹上去。
清清涼涼的藥膏正是皇帝賜予的御用品,裝在一個小巧的瓷瓶里。喬荔頗為大方地挖出來不少均勻覆蓋在紀沉雪紅腫起來的腳上,頓時脹痛感壓下些許,她清楚看到皺起的眉頭有所舒緩。
找到穴道後,喬荔又給她輕輕地按了起來。
原本欲要說出的拒絕在少女手指觸碰到的一剎那凝滯在口中,紀沉雪感覺到喬荔柔軟的指腹在輕輕按壓著筋骨,特地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卻也格外舒服。血液重新流暢起來,仿佛奔騰不息的河流般,讓她舒坦得幾乎想要直接睡去。
而明明相識了也沒有多久,後面的人似乎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意般,直接朝前挪了點將紀沉雪擁入懷中。柔軟的觸感緊緊貼著臉頰,倒是把她的困意直接抽去不少,剩下的唯有在心裡泛開的甜蜜。
不知是不是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