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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雪給沈灼解釋了一下關於改變小世界規則的事,倒不是他打擊沈灼,是沈灼現在的力量確實不夠,他還差最後一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樣任務獎勵,但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來。
沈灼頹廢地在椅子上坐下來,一張俊臉上寫滿了失落,人生的大喜大悲就在轉瞬之間,他的欣喜還沒來得及持續太久,便終結成了遺憾和痛苦。
比絕望更可怕的是希望就在眼前,自己卻拿不到。
「垂頭喪氣幹什麼?我說了我可以。」凌霜雪以為沈灼是沒聽清楚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沈灼抬頭,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悽然道:「我如今力量不弱,劍意更是達到宗師境,可在師尊眼裡還是不足以運行規則,可見其中所耗極其龐大。師尊難道要我用你的命換段秋的命嗎?」
沈灼不傻,他聽出來了,可是他寧願自己沒有聽見。
凌霜雪現在就是在病情的反覆期,自己都還自顧不暇,再讓他進行靈力的損耗,沈灼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凌霜雪愣了一下,從躺椅上坐起身,隨後斜靠在桌子上,靠近沈灼端詳他那張苦惱中又帶著憐惜的臉,輕笑一聲,道:「別擔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幫你運行小世界的法則,那東西需要你自己掌握。我要做的只是小範圍短期內進行改變,加速天心蓮盞的生長。」
沈灼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算是小範圍短期內也需要損耗,這種事不能心存僥倖。
凌霜雪覺得他的神情十分有趣,又道:「這對我是好事,因為需要釋放我苦苦壓制的天力。」
沈灼皺了皺眉,道:「你把使用天力說的那麼委婉,是怕我聽懂?」
師徒二人坦誠後,就算凌霜雪沒有明說,沈灼也隱隱猜到對他身體破壞最大的便是釋放天力,其本身的靈力還算穩妥,不會出現太大的紕漏。
當初在後山溫泉,他就是動用天力為沈灼療傷,才出現傷勢,氣的時淵夜差點跳腳。
知道要使用天力,沈灼就更不可能鬆口了。
凌霜雪見徒弟變得不好糊弄,突然嚴肅道:「那你忍心看著段秋受罪?」
痛楚從眉梢一閃而過,兩邊都是沈灼想要護著的人,取捨誰都會讓他不好受。
但他此刻已經冷靜下來,沉聲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去問問我爹,差了年份的天心蓮盞就算不能用,應該也能續命。」
「拿天心蓮盞續命,我師兄要是知道,非得罵你暴殄天物不可。」凌霜雪嘆息一聲,正襟危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著,他潤了潤嗓子,道:「要用天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只是把力量借給你。」
「天力能借?」沈灼不信,懷疑地看著凌霜雪。
凌霜雪道:「借給別人不行,但是借給你可以。你我力量同源,不會出問題。」
沈灼將信將疑,疑惑地看著凌霜雪。鑑於凌霜雪是有胡亂使用力量前科的人,他在這件事上會更加謹慎。
凌霜雪被他看的繃不住,輕咳一聲,神色略有尷尬,道:「當然,借的方式有一點特殊,需要你我神交。」
所謂神交,便是二人神識力量相融。神識是修士脆弱之處,非關係親密者不可神交,除了擔心一方侵入神識,致使神識動盪遭到重創外,還是因為神交類似水乳交融之感,是異常親密之事。
凌霜雪借力量給沈灼,幫他推演小世界法則,沈灼需要全身心地接受他的入侵,如果有反抗,便會讓彼此都受到衝擊。
一旦神識對人敞開,自身也會變得脆弱。
理解了神交的意義,沈灼有點傻眼,他木然地坐著,沒有立刻給凌霜雪答覆。
這種事確實需要深思熟慮,凌霜雪也不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