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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八天,除了早朝和内阁会议,她几乎无时无刻都看到夏墨兮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百无聊赖的施月舞随手翻开一本奏折,念道:“臣印无痕启……嗯……嗯嗯……”一边啃苹果一边正经八百地看奏折,看到快结束时突然卡住了,有个字不认识,出于求知欲,她向旁边正在书写文书的夏墨兮求助,碰了碰他的肩膀,“这个什么字?”
夏墨兮抬起头,不禁脸色一沉,夺下奏折,怒道:“这不是你能看的。”
“不看就不看,反正我也看了好多了。”施月舞咕哝一句,闲来无事随便翻翻。
这一声虽然极其轻,但是对于拥有内力的古人来说还是非常清晰的听进了,夏墨兮脸色突变,霍地立起,一把按住施月舞的双肩,猛力将她的身子压倒在书案上,顿时,书案震了一下,一叠高耸的奏折失去平衡散落下来,施月舞一个没拿稳,啃了一半的苹果从指间滑落,“咚”的一下,在顷刻间,御书房所有太监脸色惨白,一齐跪了下来,大气不敢喘一声。
空气瞬间凝重。
留在身边(6)
“我认错,以后不看了。”施月舞仰望夏墨兮,眼底没有惊慌和恐惧,后背撞痛也浑然不觉,仿佛那种疼痛早已引起不了她的在意,她忽然想到什么,笑眯眯地说道:“你驳回了加税的政策,又多次拨款给北州赈灾,只出不进,国库早晚会空,连老鼠都不来光顾啦。”就算随便翻看,她也只对涉及到钱的话题感兴趣。
这些话如一道闪电劈中夏墨兮,他浑身一振,复杂的神情在晃动,再没有说什么,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松手放开了施月舞。
“还有啊,选妃的事情再不回应的话,那些大臣就要疯啦,真是的,你找老婆关他们什么事?”施月舞直起身子,正好坐在了书案上,俯视前面的夏墨兮,笑语:“要不我们商量下你选妃的事情?”她这两天计划要举办个“皇后猜猜猜”活动,最近在收集情报。
“下来。”夏墨兮命令道,北州的灾荒另有隐情,选妃……他根本无暇顾忌。
“把我弄上来的是你,要我下去的又是你,你这人真的很麻烦。”施月舞不高兴的跳下来,脚刚着地,身子灵敏的一闪就往门口跑,“我去找凌兰。”
“站住,朕允许你出去了么?”夏墨兮暗运内力,步伐如风,瞬间挡住企图逃跑的施月舞。
施月舞急刹车,险些撞个满怀,说道:“我不是向你申请了吗?我去找凌兰玩,找你未来的老婆不至于也要限制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时而狡猾,时而阴恻,时而淡然。
夏墨兮微一皱眉,似乎听到了极其厌恶的事情,怒道:“回去。”
留在身边(7)
“回去就回去。”施月舞咕哝,“下次不会再向你申请了。”她直接开溜。
夏墨兮道:“在你的身份没有弄清楚以前,哪都不能去。”
施月舞霍然抬头斜视他,目光里透着冷然。
“你那是什么眼神?”夏墨兮眯起眼睛,那是一种挑衅和威胁的眼神。
两人相视片刻。
施月舞抿了抿红唇,收起她的冷,微笑道:“你不用在意,女人偶尔是会有些小脾气的。”
他侵犯了她的自由权,可是她没有说什么,笑一笑,她从不和别人闹僵,人际关系永远放在第一,那是她的敛财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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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朝夕相处,施月舞与御书房的太监们混到几乎称兄道弟的地步,计划在她的谈笑间一步步浮出水面。
这天,御书房所有的太监围着施月舞,他们全体蹲在地上仿佛在密谋某项恐怖事件,沉压压的一片,空气都显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