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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印无痕在这七年时间里为夏国立下不少功劳,凡是经他之手的所有公务,他全部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手段出色的完成。
但此人似乎有意掩藏自己的锋芒,总是以一副平庸至极的样子示人。
也确实厉害,骗过了满朝文武的眼睛,让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不过如此。
佳人在北方(5)
可是,无论印无痕如何掩饰,却骗不过他的眼睛,辰王事件过后,便执意将他推上尚书之位。
“陛下是否记得依婷的师娘?”了然忽然转了话题,笑着问道。
不知了然为何突然提起那一人,夏墨兮如实说道:“很难忘记。”
当年辰王妃跌入悬崖,幸得一对奇怪的夫妇相救。
后来承天殿陷入死局,也是多亏这对夫妇及时赶到,就是那时,他看见了一个极不正经的百岁老人,和一个冷若冰霜的年轻少妇,而这一老一少竟是一对夫妇。
“印施主和那位女施主……”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了然迟疑了一下,道:“这二人有一共同特征,陛下应该不难发现,依婷的师娘身上存在着一种非常理可以理解的病症。”
跟随了然的话,夏墨兮慢慢地回想起了那个容貌异常年轻的女子。
“难道他也是……”他忽然震惊地无法言表,片刻才喃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锦兮是不可能在镜国查出印无痕的身世背景了。”
“非也,非也。”了然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一然取了了然先前所讲之物,从禅房走过来,将双手捧着的长方形檀香木盒交给了然,了然接过以后又直接交给了夏墨兮。
“陛下,这是印施主找寻多年之物,但只有一半。它在镜国遗失,几经周转,流落到了夏国,恰巧被先皇得到了,先皇便以此物为交换,换印施主在夏国为官,直到印施主找到此物的另一半,到时候,印施主是走是留,夏国的任何人不得阻拦。”
原来如此,难怪父皇在世时嘱咐他——无论印无痕出于什么目的而离开朝廷,绝不可以有任何阻拦。
夏墨兮一边思考关于印无痕的一切,一边慢慢地打开了三尺多长的檀香木盒。
望着里面那一物,他蓦地睁大了眼睛,手指有一瞬间颤抖,接着将那一物从檀香木盒中取出,不可思议地反复观察。
那是一柄剑鞘。
佳人在北方(6)
那是一柄剑鞘。
是的,只有剑鞘,没有剑身。
通体玉白色,一面刻着龙和栀子花的纹路,并非那种张牙舞爪的狂傲威武气势,这剑鞘上的纹路一眼望来是一种宁静和淡然,那条龙似乎是睡着的,仿佛被温柔的簇拥在栀子花的花丛里。
翻转剑柄。
剑柄的另一面光滑无痕,温润如玉,前端刻了三个隶书小字——诸葛叙,显然是一个人名。
“大师……”夏墨兮被那三个字再次惊住,一时间竟无法言表,怔怔地凝视着那个名字。
“老和尚保管此物七年有余,算算时间,也该归还了,如此一来先皇和印施主的约定也就解除了,阿弥陀佛。”了然双手合十作了一佛礼,似是哀叹,道:“陛下切记,这位来自镜国的施主始终不是夏国人,即使陛下珍惜人才,也不可挽留。”
“诸葛叙……这个名字,朕曾听闻过。”仿佛不在听了然的话,夏墨兮喃喃:“青天则见,贤王叙。”
“青天则见,贤王叙”——这是在镜国流传了百年的一句佳话,随着时代的变迁,它被来往的商客旅人口口相传到其他国家。
诸葛叙是镜国启盛年间的十七王爷,其人正义凌然,为百姓敬之,奸臣畏之。相传,镜国从一个弱小的国家成为如今这个庞大的帝国,便是当年的十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