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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水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說,許是被宮內這一切猙獰、醜陋、齷齪的事情噁心到了,心底厭煩極了。
又許是自己的逆反性子上來了,對皇帝爹爹和皇后失望至極,所以便存了一絲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就算拼盡往後餘生的幸福,也要與他們搏一次臉面。
「嘭」又是一個青玉茶壺甩了下來,滾熱的茶水濺了心水一身。
「你這孩子,你說什麼話呢?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身前,皇后故作驚詫道,面上儘是被放大了的不敢置信,那模樣好似心水偷人了一般。
「你你還要不要臉?」皇帝爹爹氣急敗壞,連跺著腳,暴跳如雷,直指著心水罵道。
「臉是什麼?」心水不慌不忙取出袖帕,仔仔細細將濺到自己身上的茶水一一清理乾淨。
他們不要體面,但是她還要,縱使她心底的難過已經翻山越嶺,水漫金山。
她突然有些想顧颯了,他那樣一個人,雖然多數時候感覺是不靠譜的,但是只要她與他在一處,她的心就是完全放鬆的。
她不必擔心自己會說錯話,也不用擔心自己做錯事,更不用時時刻刻在意自己的形象,她在他面前是完全放鬆的。
她想說便說,想笑便笑,就算想要打他,他也會送上肩膀讓她打。
更多時候,只要她一回頭,她就能看到他的笑顏,似乎他一直在她身後,一直守著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無論她走向哪裡,去往何方,他都會永遠在她身後。
可是,就是這樣的他,今兒她還在與他鬧著彆扭。
她責怪他輕薄了她,但是是真的責怪他的嗎?好像不盡然。
在他懷裡的感覺,溫暖,踏實,她是害怕啊害怕自己因此沉淪,害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喜歡上他,更害怕那個夢境裡的事情變為現實。
她若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必定會全心全意,所以她接受不了他那樣的選擇,選擇要山河而不要她。
她需要陪伴,需要與他朝朝暮暮長相廝守,需要晚上在他懷裡入眠,更需要每日一早醒來便可以看見他的笑顏。
他在身邊時,無所察覺,他一不在身邊,想到三年再也見不到,心底的難過便開始蔓延。
心水突然意識到,自己怕是愛上他了。
廊下宮鈴搖曳,發出清脆聲響。
他還沒走遠,她便起了掛念。
心水猛地打了個激靈,從自己的神思里回過神來,她知道這個時候顧颯已經帶著大軍出了城。
她再回頭,身後是令人壓抑的宮牆,再也看不見顧颯的身影。
這一次,全都要靠自己了,心水如此想道。
她收回思緒,微微側身,對阿顏說道:「去將那巫蠱小人兒取出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我阿娘的手藝。」
阿顏會意,伸手對皇后身邊的掌事宮女伸出了手。
掌事宮女帶著輕蔑,心不甘情不願將那巫蠱小人兒取出,扔至阿顏手中。
心水不慌不忙,面色冷淡接過那巫蠱小人兒,並在手心旋轉兩圈,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問向皇后,「嬢嬢,若心兒不曾記錯,嬢嬢的生辰是在八月中秋花開之季,對嗎?」
皇后不解她意,點了點頭,「正是。」
「可是,為何?為何這小人兒上的生辰卻是三月?三月初六,這不是我母妃的生辰嗎?這是何人這麼大膽,竟然敢詛咒我的母親?」心水大叫出聲,一把將手中巫蠱小人兒扔出,並做驚恐狀連連後退。
「什麼?怎麼可能?明明是我頭疼得很,是你母親下蠱於我。」皇后聞言,滿面震怒,很是不信。
「嬢嬢,心兒問您,這巫蠱小人兒是從哪裡搜出來的?」心水冷笑,問向皇后。
「眾目睽睽,是從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