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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自從認識了倉央捷,我才知道原來男女情事可以是那麼有意思,和他在一起,比和你父皇在一起,要快樂百倍……所以,我從不後悔……」
「既然如今被你撞破,我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做人心?我失去了女兒,你也不能獨自好過……」
皇后說罷,隨即以雙手捂胸,一副被侵犯了的樣子,呼天喊地,淚水漣漣,腳步匆匆越過心水,跑出了藏書閣,邊跑邊叫道:「來人……快來人……心兒她瘋了……」
心水領悟過來皇后意圖,她深深呼吸,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
這樣子的事情,也只有皇后和冷梨霜能做得出。
心水連翻白眼,冷看皇后到底要做什麼。
她母妃淑嬢嬢性情溫和,可她卻從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大殿內,像是一則笑話般。
心水靜立在殿中,皇后與皇帝高坐在軟椅上。
心水很是無語地看著皇帝爹爹頭頂一片青綠,現下竟還在軟語勸慰皇后。
她著實不明白,皇后到底是給皇帝爹爹灌了什麼迷魂藥,以至於他昏庸至此?
皇后哭訴著,緊緊偎依在皇帝的懷裡,哭得是梨花帶雨,花見花悲,人見人憐。
「陛下,您可要為臣妾主持公道啊,臣妾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心兒,使她竟出這樣的主意,找個下三濫的男人來辱我。」
「陛下呀,你女兒竟要壞我名節,辱我名聲,若不是我誓死不從,今兒恐怕再沒有機會見到陛下了。」
皇后連著說道,一壁哭,一壁緊著往皇帝爹爹懷裡鑽,雙手更是緊抓著皇帝爹爹的衣襟,使他不能鬆開。
「陛下,按道理說,心兒是您的骨肉,為了國朝聲譽,臣妾本不應該這樣喧譁,讓人人皆知此事的,畢竟這也事關臣妾清白,可是臣妾實在是氣不過,臣妾好歹是您的女人,她辱我就如同辱沒陛下呀……」
「再者說,若是出嫁的女兒對著公婆、叔侄兒、小姑子再使這樣的手段,那可就丟人丟大了。人家不會說是她不懂事,只會說是我們教子無方。」
若說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憑空捏造誰最強,心水想,這不得不服皇后,明明是胡編亂造的,可經她口一出,便似乎她義憤填膺,天經地義,更是正義使者。
「心兒,你到底怎麼回事?」皇帝爹爹聞言,目光冷冷掃過心水,「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了你,從不委屈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真是越疼你,你就越無法無天。」
皇帝說罷,一掌拍到了案桌上,更以手指心水,「你的心,怎可如此狠毒?看來當初我就是做了錯誤的決定,應該讓你嫁給倉央錯,而不是嫁心誠。」
皇后見自己得勢,更大聲哭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以至於連連咳嗽,狀似幾欲昏厥。
可是,心水所有的注意卻都不在皇后身上,她只留意到皇帝爹爹說的最後一句話,什麼叫當初就該讓她遠嫁,而不是心誠遠嫁?
「陛下,我的心誠苦啊……」聽皇帝提到心誠,皇后哭得更大聲了。
皇帝見狀,邊連連安撫皇后,邊指著心水繼續道:「心誠聽話乖巧,我本不欲將她遠嫁,眾人皆商議,本都想讓你遠嫁。可最終心誠不舍,念你打小身子不好,所以向我求說,金國人喜歡的是她,還是讓她遠嫁,讓你好好安穩的過日子。」
「她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你,還不讓我告訴你。可是心水,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一道驚雷從晴天划過,連著皇帝爹爹的話一同在心水耳邊炸開。
心水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著皇帝,「父皇,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讓我失望透頂,你也不值得心誠為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