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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璟不耐煩道:「怎麼?朕現在連藥都喝不得了?」
黃德全知道齊璟今晚心情不好,該勸的他都勸了,他也怕掉腦袋,既然陛下吩咐,那他去做就行了,不消片刻,藥就端了上來,齊璟端過藥碗舉到唇邊,剛抿過一口,又緩緩放下了。
「太燙了。」齊璟皺眉道,「晾一會兒再喝。」
黃德全應了一聲,端過藥碗正要去讓人取些冰塊降溫,齊璟在他身後冷不防地開口道:「端走做什麼?」
黃德全一怔,旋即跪倒在地:「奴才該死,陛下說要去晾一會兒,奴才想著用冰塊降溫,就擅自端走了!奴才該死!實在是該死!」
齊璟捏著鼻樑,說道:「你下去吧,後半夜不用你伺候了。把藥放在旁邊,朕過會兒再喝。」
黃德全心裡想著保命,把藥放好,連忙出了寢宮,齊璟凝神片刻,把茶壺裡的茶水倒進花盆,再把藥倒進了茶壺中,把空碗留在了桌上,這才走進內殿去看蘇遺秋。
彼時小傻貓正趴在床上,半舉著小腿,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著他,齊璟苦笑一聲,從小傻貓的身下拽過被褥,往床底一鋪,躺在了地上。
「嗚嗚……」
蘇遺秋想要下床把齊璟抓上來,但腳腕上還拴著鎖鏈,他的行動極其受限,半個身子耷拉在床邊,伸長了手臂想要扒住齊璟,也只能夠到被褥的邊緣,齊璟回頭看了他一眼,抓著被褥往更遠的地方挪了一段距離。
這下,蘇遺秋徹底夠不到了。
「嗚嗚……嗚嗯……」
齊璟就這麼狠心,任憑蘇遺秋怎麼哼哼怎麼難受他就是不過去。
蘇遺秋哼哼了半夜早已困頓不堪,半倚在床邊,現在他顧不上齊璟了,揉了揉眼睛,上眼皮一沾下眼皮,立刻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齊璟今天晚上睡得還算不錯。
昨晚蘇遺秋睡著之後就沒怎麼折騰,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沒醒,齊璟上了早朝回來之後,蘇遺秋還在睡。
齊璟試了試他的額溫,雖然昨天折騰了許久,但是好在沒有發熱。齊璟乾脆沒有叫他,由著他睡,把小寧叫進來看著他,自己則是讓下人陪著,去了越貴妃那裡。
他沒讓人通報,越貴妃這丫頭,總能給他些驚喜,這次突然過去,不知道又在密謀些什麼。
齊璟沒有猜錯。
越貴妃確實在和邢飛廉大聲密謀。
邢飛廉發現自己待在蘇遺秋的身邊,每日變人的時間越來越短,但是在越貴妃的身邊,變人的時間不但變長了,還有了能自行控制的趨勢。
所以他死皮賴臉決定待在越貴妃身邊。
越貴妃心道你可別介。
私自把外男留在後宮,被狗逼抓到了,不死也得脫半層皮。
她要臉,邢飛廉可不要。自以為掌握了變狗的辦法,齊璟這狗逼一來,他就變成狗,齊璟總不能拿一隻狗怎樣。
越貴妃是個記仇的人,她還記得小時候被哥哥往死里打的那一頓,現在她還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打的那麼狠,她只知道自己被打是因為眼前這個大傻逼。
越想越來氣,越貴妃怒火中燒,昔日情分都被她拋諸腦後,指著齊飛廉張口就罵道:「滾!滾得越遠越好!」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有人朗聲道:「愛妃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越貴妃渾身一抖,邢飛廉跟著一抖。
背地裡罵著狗逼,實際上等真的碰到齊璟了,一個比一個慫。
邢飛廉下意識抓住了越貴妃的手臂,低聲問她改怎麼辦,越貴妃環視四周,狠狠心一咬牙,抬腳就把邢飛廉踹到了床底下,隨意扯了扯床單搭在床沿,遮住邢飛廉的身形,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開門迎了過去。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