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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遺秋強烈建議齊璟去醫院掛個眼科,然後再去做個腦部ct。
齊璟盯著小貓看了一會兒,把小貓扔在了桌子上。揉了揉酸脹的手臂和發疼的眼睛,環視一周,這才發現奏摺掉了一地。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小貓。
小貓正站在桌子沿,前後爪子並在一起正準備往下跳,察覺到他的目光,小貓的耳朵抖動幾下,畏畏縮縮地坐回了桌子上。
齊璟指著掉了一地的奏摺,質問桌子上的蘇遺秋。
「你乾的?」
蘇遺秋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小貓咪可聽不得這話!
這分明是你自己碰掉的,關我小貓咪什麼事兒!
「喵——」
蘇遺秋的爪子往旁邊一踹,這一踹不要緊,要命的是他一腳踩進了齊璟的硯台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爪子從白變黑,抬起爪子的時候,幾滴墨汁順著爪子滴落在硯台里。蘇遺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巴巴地望著齊璟,縮著脖子咪了一聲。
齊璟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差點把「就是你乾的」這幾個字寫在了腦門上。
蘇遺秋這次不敢動了,又把爪子踩回了硯台里。
與其讓地上多幾個爪印,還不如讓他待在這兒吧。
然後他就又被齊璟給拎起來了。
他的爪子上還沾著墨汁,滴答了一溜,齊璟把他拎到墊子上方,往上面一扔,叫進人來把屋子收拾乾淨,再把蘇遺秋給擦乾淨,便重新坐回龍椅,叫黃德全進來伺候筆墨,接著看奏章。
蘇遺秋躺在墊子裡,遠遠地望著齊璟。
暴君也需要看奏章?
難道不應該把樂隊叫進來「接著奏樂接著舞」,左一個美人右一個美人,就著美人的手吃葡萄嗎?
算了。
這不是一隻貓應該擔心的。
他剛剛給齊璟惹了禍,現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他沒有出事,就是不知道他的飯票現在還好不好。
飯票說過,太后不喜歡貓,皇帝又十分孝敬太后,自然也不讓後宮這些妃嬪養貓。越貴妃私下養貓算是壞了規矩了,蘇遺秋沒少被鄰居大媽按著看清宮劇,根據清宮劇的描述,嬪妃衝撞太后違背宮規,是不是要被罰?
飯票會不會被罰?狗皇帝會罰她什麼?
昨天隱隱約約地聽見狗皇帝跟飯票吵架,因為什麼吵起來的他沒聽清,聽清的也差不多都忘了,現在就記著兩個字:帳本。
難道飯票做假帳?私下受賄?剋扣嬪妃俸祿?
蘇遺秋聰明的腦袋瓜想不清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對後宮的了解少之又少。現在飯票出了事兒,他一不能為飯票分憂,二不能查清來龍去脈,實在是沒用的很。
忽然,不遠處傳來「呲喇」幾聲。
蘇遺秋應聲望去,黃德全面露擔憂,齊璟眼中滿是血絲,發了狠似的撕著手中的奏摺,奏本被齊璟撕了個粉碎,隨手往旁邊一扔,散了一地的紙片。
齊璟撐著額頭,胸膛劇烈地欺負著,捂著嘴咳嗽了數聲,黃德全連忙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陛下……陛下這……」
蘇遺秋也坐不住了,從墊子上跑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齊璟的腳邊。
齊璟抬手一揮掀翻了整張桌子,筆墨紙硯嘩啦散了一地,剛剛擺好的奏摺被他再次甩到了地上。
看著一地狼藉,齊璟的氣息逐漸平穩,脫力般地靠在椅子上。
「咪嗚……」
蘇遺秋伸出爪子,碰了碰齊璟的衣擺。狗皇帝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突然發瘋了?
齊璟望著努力討好他的小貓,瞬間平靜了下來,把貓抓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順了順蘇遺秋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