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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其遇倒也不慌,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劍刃在空中抖開,明晃晃的雪白劍刃讓蘇遺秋心驚,蘇遺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懷裡的崽子扔下,踢開霍其遇腳邊的狼崽子撲上去抱住他的腰,推著他一連後退數步,把狼崽子們擋在身後,霍其遇一愣,拽著蘇遺秋的手腕把他拽開甩到一邊,蘇遺秋倒在地上,後腦勺撞上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眼前一陣發懵,蘇遺秋沒覺得多疼,用手肘支撐著起身,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黏膩。
他看不清手上是什麼,也沒心情知道那是什麼,撐著假山站起來。他隱約聽見狼崽悽慘的叫聲,踉踉蹌蹌撞過去,隨手抓住一隻狼崽緊緊抱在懷裡。手無意識得摸索著,摸到了第二隻,也抱在懷裡不撒手。
霍其遇抖了抖帶血的軟劍,軟劍本來已經掃到了白予卿的脖頸,劍刃幾乎劃到了蘇遺秋頸間的皮膚,一根蛇一樣的鞭子忽然甩過來,纏上霍其遇的軟劍,霍其遇始料未及,那根鞭子稍一用力就讓他的軟劍脫了手,長鞭一卷,他的軟劍便落入別人手中。蘇遺秋驚恐地看了他一眼,抱著狼崽往後挪了很長一段距離。
長鞭?
在霍其遇的印象中,會用長鞭的人屈指可數,能出現在後宮的,自然只有馴獸園的對影。他轉頭望去,果不其然,對影握住劍柄把軟劍收起,揚了揚手裡的鞭子,在地上抽打幾下,吹了一聲口哨,那些狼崽子就像是得了命令似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朝對影的方向走去。
對影道:「霍相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衝著這幾隻小畜生撒氣。」
他低頭一數,狼崽少了兩隻,環視一圈才找到那兩隻的蹤影。被人抱在懷裡看上去傷的不輕,有一隻時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另一隻垂著腦袋,一眼望去毫無生氣。
霍其遇笑道:「我說這後宮怎會有狼崽,原來是對影大人圈養,大人可要看好這些小畜生,今日咬傷了本相的胳膊,事兒不算大。來日若是傷了陛下,那對影大人可就罪過大了。」
對影對霍其遇沒有好感,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徑直走到蘇遺秋的面前想要把蘇遺秋懷裡的兩隻狼崽抱過來,蘇遺秋緊緊抱著狼崽不肯給他,對影本想搶過來,蹲下來的時候,卻聽蘇遺秋喃喃道。
「與其在這種地方虛度一生,不如出去看看更廣闊的天……」
對影一怔,瘋魔一般抓著蘇遺秋的肩膀,焦急地問道:「你是誰?!」
蘇遺秋不答,繼續喃喃說道:「任何人都該為自己而活,活的熱烈而痛快……」
對影的眼眶通紅,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他攥住蘇遺秋的肩膀,聲音顫抖著問道:「是你嗎?」
蘇遺秋晃了晃神,在自己的腰間摸索了一番,摸出一塊通透的玉佩,舉到對影面前,對影的手抑制不住地發抖,攥住那塊玉佩仔細辨別一番,把玉佩交還到蘇遺秋的手中,哽咽道:「我扶您起來。」
霍其遇不明所以。
對影這個人,雖然冷漠孤傲卻是個將帥之材,他本想把對影收入麾下卻屢屢慘遭拒絕,威逼利誘都試過一遍了,對影就固執地守在沒什麼前途的馴獸園,死心眼子一個,說什麼都不聽。眼前這個冒牌貨用了什麼手段?怎麼對影就像個見到主人的小狗似的,搖著尾巴就湊上去了?!
對影悄悄蹭去眼淚,把蘇遺秋從地上扶起來,面對霍其遇的時候,登時又恢復了那副冷淡至極的嫌棄模樣。
「這裡是後宮,霍相身在後宮,恐被人拿住把柄。就算是探望堂妹,也該小心為是,霍相還是早些回去吧!」
蘇遺秋推開對影,抱著狼崽固執地蹲在地上,憤恨地瞪著霍其遇。霍其遇冷笑一聲,走了兩步拾起自己的軟劍收回劍鞘,回頭看了看這冒牌貨,又看了看充滿警惕的對影,說道:「對影大人可要擦亮眼睛,別被人騙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