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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其遇的臉色很複雜,卻在一瞬間恢復了常態,對齊璟說道:「陛下,這隻狼狗屬實難馴,微臣怕他傷了陛下,陛下龍體抱恙是大淵之失,微臣不敢讓陛下龍體有損,望陛下見諒。」
齊璟從龍椅上走下來,走到那隻哈士奇的身邊,野狼自動給齊璟讓開路,哈士奇被咬了,現在還躺在地上哀嚎,齊璟倒也不怕,一把掐住哈士奇的嘴,抓住狗頭狠狠地晃了幾下。
哈士奇似乎是怕了,齊璟鬆手的時候,這傻狗就跟個雕塑似的一動也不動。黃德全遞過絲絹給齊璟擦擦手,齊璟漫不經心地擦了幾下,回到龍椅上笑道:「比狼差遠了,再兇猛的野狼,送到馴獸園抽上幾鞭子,卸去爪牙,還能不聽話?」
蘇遺秋聰明的腦袋瓜中再次冒出了幾個問號。
狗皇帝不是剛剛才說過,這幾匹野狼是馴獸園訓不了才給霍其遇送來的嗎?怎麼現在又說什麼再怎樣兇猛的野獸,抽幾鞭子就都乖了?
前後矛盾吧?
縱使聰明如蘇遺秋,也想不出這話中的緣由,他眨了眨碧藍色的眼睛,望著下面的二哈,二哈的狗眼是淺藍的,和蘇遺秋對視的時候,哈士奇竟然睜大眼睛瞪了蘇遺秋一下。
蘇遺秋連忙抓住齊璟的衣袖,低聲道:「他瞪我。」
齊璟半攬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一會兒給你鞭子,你抽這小畜生。」
他也沒等霍其遇答應把狗送給他,直接叫人給哈士奇套上了繩索,哈士奇賴在地上不起來,張著大嘴就要咬人,又被前來的宮人套上了口枷,拎起四隻爪子扛走了。
昭和殿一眾大臣憤懣不已,險些指著蘇遺秋破口大罵「禍國妖妃」。
至於那幾匹野狼,自然是讓霍其遇自己牽了回去。
百官退朝,齊璟和蘇遺秋還留在昭和殿內。
望著空蕩蕩的昭和殿,蘇遺秋有些發愣,只要他一走神,原書那些不可描述的情節就像是病毒一樣鑽入他的腦子裡。
昭和殿莊嚴肅穆,是國家議政之處,許許多多優秀的變法制度就是在昭和殿被討論出來的,但是在某棠裡面,什麼地方都能當成寢宮,無論白天黑夜都是侍寢的時間。
蘇遺秋耳根不由得一紅,在昭和殿大聲說話會有回音,他湊近齊璟的耳邊,輕聲道:「現在能回去了嗎?」
他每一點細微的變化都被齊璟完完整整地看在眼中,齊璟道:「能回去是能回去了,只是你臉紅什麼?」
蘇遺秋用力搖搖頭,把書里那些糟糕的情節從腦子裡面甩出來,故作無事地輕咳一聲,說道:「那就回去吧……」
他心裡想了什麼,齊璟看他這個反應就能猜到了,沖黃德全揮揮手:「都下去吧。」
黃德全會意,把一眾宮人都趕出了昭和殿,自己也出去了,順便讓人關上了昭和殿的大門。
黃德全望了一眼掛在房梁之下的金匾,微微嘆了口氣。
小子荒唐。太荒唐了。
只要蘇侍君在身邊,皇帝陛下比那發情的公狗好不到哪裡去。
就連昭和殿這種地方也能淪為尋歡作樂的地方,實在是荒唐極了。
黃德全心中百感交集,雙手交疊抱著拂塵,無奈地守在門口。
昭和殿中的龍椅上,齊璟抓住蘇遺秋的手腕,反手把他一按,笑道:「想什麼呢?說給朕聽聽。」
蘇遺秋連連搖頭,不停地辯解道:「沒什麼沒什麼!我真的沒想什麼!!!」
齊璟故作疑惑:「當真?」
蘇遺秋點頭如搗蒜。
他緩緩放開了蘇遺秋的腕子,蘇遺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嗔怪地瞪了齊璟一眼。
齊璟道:「你不必害羞,若是真想在這昭和殿做些什麼,朕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