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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內伺候的宮人應聲退下,大殿內果真只留下了他們倆人。
蘇遺秋咽了口唾沫。
齊璟坐在凳子上開始批奏摺,揚揚下巴向蘇遺秋示意道:「研墨。」
蘇遺秋仿佛很熟悉這套流程似的,走到硯台前拿起墨錠乖乖研墨。
一邊研墨,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齊璟。
齊璟的臉色比昨天好些了,至少不那麼蒼白憔悴。
不過狼崽子們呢?他記得狼崽子們是留在勤政殿的。
蘇遺秋偏頭環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狼崽們的身影,低頭看看批奏摺的齊璟,張張嘴想問狼崽去哪兒了,卻又不敢說話,只能小心謹慎地幹活。
齊璟批了很長時間的奏摺,蘇遺秋的腿有些酸,自己悄悄抖抖腿,活動一下酸痛的手腕,繼續做一個無情的研墨人。
「阿秋。」
齊璟開口的時候,蘇遺秋都快睡著了,被齊璟突然叫住,蘇遺秋打了個激靈,眨巴了幾下眼睛,答了個:「到!」
蘇遺秋心想遭了。
他下意識以為這是老師在點名,下意識答到。
不小心暴露了他大學狗的本質。
但是齊璟仿佛並不在意,放下了手中的筆,嘆息道:「朕登基後,你很少像之前那樣同朕說話了。」
蘇遺秋心裡閃過一排小問號。
他……原主……原主之前怎麼跟狗皇帝相處的?書里也沒寫過啊,這老不正經的書就只寫他倆開車了。
但是根據他的經驗,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就乾脆別說話,越說話就越亂。
他沒有接話,齊璟也不生氣,接著說道:「朕知道,把你圈進深宮是委屈了你。」
蘇遺秋抿了抿嘴唇,這題他知道怎麼答,說道:「不委屈。」
不委屈是真的。
小貓咪的生活非常自在,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
要是沒有你這個狗東西打擾,他就更不委屈了。
他的回答令齊璟有些意外,齊璟揉著眉心,說道:「無論怎樣,你逃走這件事總歸不妥當,蘇家的案子還在查……」
蘇遺秋聽到逃走二字的時候,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有逃……」
「沒逃?」齊璟的眉毛一挑,聲音驟然拔高:「大婚當日,逃了個無影無蹤,朕把整個皇城翻了個底兒掉連個影子都沒找到,御史參蘇家的摺子遞上來了一本又一本,你跟朕說你沒有逃?!」
蘇遺秋雖然一直在罵齊璟是狗東西、狗皇帝,但是真正面對齊璟的時候,他最多的感受還是害怕。
他不敢直視齊璟的眼睛。
那雙眼睛太可怕了,而他又藏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總是怕被齊璟看穿這具身體已經換了個殼子,怕被齊璟看穿自己心裡那些小算盤。
蘇遺秋放下自己手裡的墨錠,嘟囔道:「我,我真沒逃……我要是說真話,陛下不可能相信……」
齊璟笑道:「朕幾時沒信過你?說吧,你那晚怎麼逃的。」
齊璟相不相信原主,蘇遺秋不知道。
他只知道原主留給他的記憶少之又少,幾個模糊不清的少年剪影,齊璟對原主說的幾句潦草的話,抄家時的腥風血雨。除此之外就沒別的記憶了。
蘇遺秋思索一番,與其被別人查出他就是那隻貓,到時候被當成什麼妖魔鬼怪被套上繩索絞死,不如現在就向齊璟坦白!
蘇遺秋咬著嘴唇,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其實我就是那隻貓!就是那隻橘色的貓!」
大殿內驟然安靜。蘇遺秋只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和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下一秒,齊璟攥住了他的手腕。
蘇遺秋一怔,整個人就已經被齊璟拉過來,坐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