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页)
中也問:「他酒量很好?」
酒保說:「是的。」他感嘆道,「應該是一杯一杯練出來的。」
中原中也想:嚯,還酗酒,另一個我可沒說啊。
他自己也喝酒,可他那叫品酒,是普通地喝,哪裡像是葉藏,幾乎想把自己淹死在酒缸里。
可你看他的樣子,又不得不管,於是中原中也嘖了一聲,雙手用力,直接將他抱起來,對他來說,無論是扛還是架著,都沒有抱起來更合適。
扛得話會頂到阿葉的胃,架著的話……他身高不夠。
入手的重量對男人來說輕得有些過分,他一路將人抱到臥室里,又搓了塊熱毛巾給阿葉擦臉。
中也想了一分鐘:我怎麼在幹這事,我怎麼就照顧起他來了?
他凝視了會兒葉藏的睡顏,泄氣了。
算了,照顧就照顧吧。
……
晚上十點,【中原中也】率先接到了另一個自己的電話。
上來就是:「你沒跟我說他酗酒。」
【中原中也】帶著點冷幽默地想:這就照顧起來了?
算了,他很了解自己,無論有沒有經歷過羊時代,對葉藏都不可能徹底撒手,歸根究底,葉藏身上彌散著讓「中原中也」無法忽視、想要去保護的弱者氣息。
尤其是當他羞怯地看著你時,仿佛用全身心訴說「能不能幫幫我」一樣。
這種求救信號,根本無法忽視。
【中原中也】問:「他喝了多少?」
中也說了個數字。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這嘖聲聽起來跟中也看見阿葉醉倒在鋼琴鍵上時發出的一模一樣。
「他工作時都會克制自己飲酒的欲望,除非發生了什麼事。」他問,「他去刑訊了?」
「你知道?」中也都要跳起來了。
「現在知道了。」【中也】說。
他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北海道差旅期間,你就看著他吧,阿葉的一切行為都是出於組織的利益,他比較善於勉強自己,喝酒的話,量不是太大就讓他喝吧。」
「拜託你了。」
中也回答:「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會照顧好他的。」似乎覺得有些不對,他又補充道,「這是為了港口黑手黨。」
【中原中也】跟他道了聲謝,想掛斷電話了,在那之前,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對更年幼的自己說:「對了,別跟阿葉說我的事。」
「別告訴他,我知道他參與刑訊了。」
……
醒來時是晚上12點。
阿葉看了眼手機,12:03。
喝得太多,他有些頭疼,阿葉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用手扶著額頭。
他回憶跟陀思妥耶夫斯基見面的過程,奇妙得沒感到惶恐不安,相較於太宰治,陀思帶給他的壓迫感要小很多。
『原因很簡單,我知道他要什麼。』阿葉想道,『他要的東西很平常,也很浮於表面,服務好他並不是什麼難事。』
相較之下,心思莫測的太宰才更加難搞。
等頭疼減輕了一點兒後他又想:『這個時間點,【中原先生】一定沒有睡覺。』
他發了條簡訊:工作結束了。
沒說是自己工作結束,還是慰問【中原中也】工作得怎麼樣。
消息很快就回來了。
怎麼樣?北海道冷嗎?
推進得還算順利,小中原先生給了我很多幫助。他蜷縮在被褥間,柔軟的鵝絨被堆成一座小山,手機屏幕瑩瑩的光打在他的臉上。
北海道很冷。他寫道:還是橫濱溫暖一點。
遠在橫濱,坐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