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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一種怎樣的豪邁?
她想回現場。
兔子不願意待在這裡了。
……
二區管道儀表圖的審核很快就結束了,五點半,米婭難得準時地下了班,臨走的時候又過來說了幾句閒話,好像下午的摧殘根本沒有存在過。
米婭就是這樣,一個專業極強卻情商極差的上司,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巴掌打得特別狠,而甜棗給得又特別生硬,很多時候,幾乎是掐著脖子給餵進去。
安小素不喜歡,可不得不受。不過倒因此得知了一個消息:做了一年前期的pnti項目毫無意外地把詳圖和施工簽給了e,今晚岳總帶著六大專業在重新調整配置。
開吧,岳總最擅長的事就是開會。
安小素不想走。一直等到最後一趟從凌海開往江州的動車發車後,她又做了半個小時,把物料分析的計算發給機械部。
關掉檯燈,離開。
雨下大了,人悶在雨衣里,雨聲噼里啪啦地響,騎著單車滑過夜晚的街道,完全不見了白天的喧囂,那一聲「watch out!」印在耳朵里,越發清晰起來。
他嗓門好大,現在想起來,她當時也不知道是被提醒了,還是被嚇的。
為什麼會被嚇?怕什麼……
回到小屋,吃了一球冰激凌,洗個澡。
雨水敲著窗,淅淅瀝瀝的。趴在枕頭上,聽著雨聲。她最喜歡雨天睡覺,小時候設計院的大院裡有枇杷樹,下雨的時候打著葉子特別好聽,有種特別的安全感。
今天……比昨天還累。她很想傷心一下,想哭一下,可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進入了夢想,正在夢著媽媽和枇杷果,忽地聽到兩聲篤篤的叩門聲,聲音不大,卻很沉,正叩在她耳中。
睡夢中一個激靈!兩手立刻撐起了上身,像一隻警覺的兔子,一動不動。
寂靜的夜,沙沙的雨聲,一切都還像是在夢裡,只有心,通通地擂鼓一樣……
等待,一秒,兩秒,「篤,篤」,叩門聲再次響起。
安小素從床上跳下來就往外跑,門一打開,人就撲了上去。
來人帶著一身冰冷的雨濕,一把將她舉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報導,打卡,快點出現。
☆、晉江首發
門啪的一聲關上, 溫暖的小屋裡,他的冰冷顯得這麼突兀,這麼強大。
薄薄的睡裙已經被他身上的寒氣浸透,溫熱的身體扣在他肩頭,寬大,硬實, 她趴在上面覺得五臟六腑都硌得痛, 才覺得……不是在夢裡。
他把手中拎著的東西扔在地上, 冰冷的大手輕輕把她的頭髮撥開, 頸窩裡甜甜的糖果味,他嗅了一口,嗓子有些啞, 「想我麼?」
這一聲很啞,很低, 可是像極了白天那聲「watch out」, 這麼硬, 一點都不溫柔, 聽得她鼻子一酸,「不……」
「不」字音還沒發全,大手扣了她的脖頸用力摁在了他的唇上。
他好冷, 牙齒都冷,被他咬在口中,疼得她一個激靈!可是不知為什麼,這種疼痛貼在敏感的唇舌上這麼用力, 仿佛打開了一個缺口,把身體裡一下午都無法排解的憋悶釋放了出來。
淚一下就滑下來,滑進口中,滋潤著糾纏在一起的舌,添進的味道澀澀的,像雞尾酒里那枚苦橄欖,忽然就熱了起來。
她完全不能自主,也不需要自主,他把握著兩個人之間的力量,那麼重,把她身體裡略有些羞恥的渴望都收納進來,又遮得嚴嚴實實。只是,明明是他在咬她,他卻像是疼,咬著牙,輕輕吸氣,「嘶……」
天地寂靜,直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