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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皇叔就真没可能了吗?
“歧月,我同意跟你赌,在这后宫任何一处,只要你能将洋常春藤种出来,我就不带着孩子离开他,我们可以留在后宫,我的身份依旧是萧王妃。”这是殷卧雪的妥协,她不是没给他机会,只是那机会给了等于没给。
无视傅歧月错愕的表情,殷卧雪转身,清冷的气息,淡漠的表情,黑发随意的如云,宛如出尘的莲花一般,踩踏着泥土走上青卵石,在茶花园里徒留一地的芬芳。
傅歧月望着她的背影,没再得寸进尺,她妥协了,这是一个希望,他心里清楚,萧王妃这个身份,萧莫白不主动放弃,殷卧雪不是可能舍去。
御书房。
“皇叔,她同意了。”傅歧月心情沉重,并没有事情办到的喜悦。
“什么?”傅翼很意外,他有没有听错,她居然同意了。
“她说,在这后宫任何一处,只要你能将洋常春藤种出来,她就不带着孩子离开你,她跟孩子可以留在后宫,但她的身份依旧是萧王妃。”傅歧月将殷卧雪的话转告给傅翼。
傅翼还是喜不自禁,只要她同意,只要她肯留下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种子给我。”傅翼手伸向傅歧月。
“皇叔。”傅歧月犹豫了,完全没有在殷卧雪面前那么自信了。“你真能种出洋常春藤吗?”
洋常春藤的种子是他从殷氏皇朝的王府拿的,是殷卧雪亲手所种,她如此笃定在傅氏皇朝种不出,不是没有道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洋常春藤的种子适合什么样的气候与土壤。
“种不出也得种。”这是他唯一挽留她的希望,傅翼很想找回孩子,可又不想那么快找到,他心里清楚,孩子找回,便是她离开自己的时候,他舍不得,舍不得他们离开他。
傅歧月挑了挑眉,还是将一袋种子拿出来,交到傅翼的手中。“我对皇叔有信心,相信皇叔一定能种出,这里有足够的种,一定能种出一株。”
瞎猫还能撞上一只死耗子,这句话傅歧月没有说出来。
傅翼接过装着种子的袋子,如获至宝,这是他的希望,是他跟卧雪未来的希望。
傅翼像是找到了一条重生的马路,充满希望的从黑暗通向光明,在上面气定神闲地走,走过斑斑树阴的时候,他象是走过了心中明明灭灭的悲喜。
“皇叔……”傅歧月看着傅翼,欲言又止,他想将殷卧雪身上疤痕的事告诉他,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傅歧月笃定,皇叔一定不知道,殷卧雪不是那种见人就露自己身上疤痕换同情的人,她身上的疤痕,不是给皇叔看的,而是提醒她自己。
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她的伤疤未好更不可能忘了痛。
“何事?”傅翼满心喜悦,以至于没注意到傅歧月脸上那抹惋惜的表情。
“我……我走了。”傅歧月起身,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这种事不应该由他说,应该让卧雪告诉他,这是他欠卧雪的,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没资格说出来。
傅歧月真心希望皇叔早点知道,若是一辈子都不知道,那就意味着他跟卧雪没有未来了。
几日后,殷卧雪一袭白衣,如瀑长发,只用一支玉簪固定在脑后,气质是那么的清冷和高傲,走出东宫经过御花园,就连百花都为之黯然失色。
冷宫。
殷卧雪看着空无一人的冷宫,目光闪了闪,有片刻她以为自己走错了,或是她从冷宫接走德妃,就不曾来过冷宫,更不知冷宫里被囚禁的人。
“人呢?”殷卧雪问,她知道这冷宫看似无人看守,实则暗中隐瞒了很多高手,否则,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岂会甘愿被囚禁在冷宫,而不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出去。
“萧王妃。”一个影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