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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宮女彩蝶擋在了皇后面前,厲呵一聲:「誰?」
「嗚嗚陛下。」丹妃提著裙擺,臉上帶著淚痕從屏風後繞了出來。
她拎著裙擺跪在地上,鬢髮散著,哭著道。
「臣妾哪裡敢做這種膽大包天大逆不道的事情?今日被姐姐這般污衊,臣妾但求一死證明清白。我一人被冤枉了倒也罷了,可臣妾的爹娘和兄弟姐妹若是因此事而被牽連,才是大大的冤!」
「陛下,不如您就這樣把我賜死了罷,臣妾不能再伺候你了,要是還有來世,臣妾還要當你的枕邊人!
」
皇帝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寶兒,你起來。朕最是知道你,你斷然不會做這種事的。此事也只是皇后的一面之詞,有朕在,誰敢冤枉你!」
丹妃果然就哀哀切切的站了起來,然後依偎到皇帝懷裡抽噎,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很是風姿綽約。
這副模樣後宮嬪妃見慣了,然而皇帝還就是最吃這一套。
「娘娘…」大宮女彩蝶站在一旁,攙著站立不穩的娘娘,心疼死了。
皇后臉色慘白,卻還是強撐著道。
「陛下當真如此狠心?荊兒是陛下的嫡長子啊!他生死不知,陛下怎還有心情去夜夜笙歌…」
「閉嘴!」皇帝勃然大怒,站了起來,一甩袖子。
「來人,把皇后帶回梧桐宮。皇后出言不遜,禁足三月。這後宮朕看著也該換一個人管管了。」
今夜陛下訓斥了皇后,還下令禁足。此事飛快傳遍宮中。
三公主跑去尋陛下,卻被告知:「陛下沒空,公主還是自己去玩罷。」
一時間,關於太子失蹤,而皇后和三公主已然失去聖眷的消息,私底下傳得紛紛揚揚。
人人自掃門前雪,宮門一關,後宮的嬪妃們有不少開始盼著水越來越混,好在裡頭得到點什麼。比如升個分位。
再比如:「長春宮那位,現在是有盼頭了。」
「就是啊,那丹妃出身不比中宮差,料想她這把火定是燒了很久。」
然而遠在懸崖腳下的杏花村,對於那些宮廷中貴人的事情,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天快冷了,羅鳴從軍中寫了信回來,托楚瑩瑩轉交給裴香兒。
裴屠戶大冷天生意更好,天冷了家家戶戶都要宰點豬和羊肉吃。他接了好幾個生意,忙著上門去幫農戶們宰豬羊。
裴香兒則忙裡偷閒跑來找楚瑩瑩拿信。
進了楚家的小院子,她一眼看見了正在劈柴的清俊少年。
顧荊目不斜視,專注的做事,不曾分給旁人一個眼神。
裴香兒捂著嘴偷笑,見了楚瑩瑩道。
「這眼看要過冬了,你那表兄還穿得如此單薄。你也不心疼。」
她打趣楚瑩瑩,後者卻根本不臉紅,反而理直氣壯道。
「穿得單薄又不冷,說明他身板好,回頭娶了媳婦,不論哪家的姑娘總是有福的。大男人可不興文文弱弱的。我瞧你家的羅鳴就很不錯。」
裴香兒拿了信,還來不及看,就用小拳頭去打她。
「瑩瑩,什麼我家的!哪有!你別胡說!」
姑娘們推搡著鬧著,屋裡傳出歡快的笑聲,就數楚瑩瑩的最有辨識度,笑聲銀鈴似的,格外歡快。
習武之人耳力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聽了先前的那些話,顧荊卻紅著耳根,還像個被調戲了的小書生。
他走遠了一些,俊秀的一張臉透出點紅,仿佛要滴出血來。
屋裡。
裴香兒看完了信,戀戀不捨的把它遞給楚瑩瑩:「你替我保管了罷。放我家裡,我爹若是發現了不好。」
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