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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羽閉口不答,靠在車廂壁上閉目養神。
地上匯聚了一灘水,姜聞音無聲地把暖爐推到她旁邊,然後裹著毯子,縮在馬車角落。美人姐姐害羞不肯脫衣服,只能這樣了。
一路上,馬車裡的氣氛降至冰點,姐妹倆誰都沒說話,姜沉羽的眼睛就沒睜開過。
等到馬車駛進宅子裡,寒月在外面低聲提醒道:「姑娘,已經到家了。」
姜沉羽閉著眼睛道:「去給她拿身衣服來。」
寒月頓了頓,恭敬地應了句:「是。」
衣服很快取來,姜沉羽面無表情地撩開車簾下車,「換上衣服自己進來。」
姜聞音又打了個噴嚏,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可憐巴巴道:「姐姐也快去把濕衣服換下來,今日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
姜沉羽摁了摁額頭,嗯了一聲,下了馬車。
寒月抱著衣服,恭敬地目送他離開,然後拿著衣服進了馬車,看到只裹著張毯子的姜聞音,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異色,「姑娘快換上。」
姜聞音接過衣服穿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穿著斗篷,帶上兜帽下車,低著頭快步地走。
進屋後,屋裡已經擺著三個炭盆,她吸了吸鼻子,坐在小凳子上,迫不及待地烤起手來。
寒月拿來一塊棉布,把她濕漉漉的頭髮包起來,「錦娘在燒熱水,姑娘待會兒洗個熱水澡。姜姑娘雖然凶,但那也是緊張你,方才還讓徐琰去給你請大夫去了。」
姜聞音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了一口,捧在手心,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她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可我該怎麼讓姐姐原諒我?」
寒月遲疑片刻,「我也想不出好法子。」
公子的心思,她不敢揣摩,但從公子對小姜姑娘的喜愛來看,她覺得小姜姑娘多慮了。
熱水很快上來,姜聞音脫下衣服泡了個舒適的熱水澡,將身上的寒氣全部驅散,埋頭在水裡泡了會兒,捋了一把頭髮,用棉布擦乾身上的水珠,穿上衣服從淨室出來,裹著被子坐在軟榻上。
錦娘提著一壺薑茶進來,給姜聞音倒了一杯,姜聞音捏著鼻子灌下去,問了句:「我姐姐呢?」
錦娘回答道:「姜姑娘在自己屋裡,我待會兒再給她送去。」
姜聞音想了想,「不用你送去,你去隔壁把我姐姐請來,讓她過來喝薑茶。」
錦娘遲疑片刻,起身去了隔壁。
屋外的雪下的越發大了,落在那樹紅梅上,美的耀眼,姜聞音只看了兩眼,便繼續裹著被子打哆嗦。明明已經不冷了,但她就是忍不住打哆嗦,眼淚鼻涕往外直流,額頭又冷又疼,臉蛋和手都開始發癢,這是發燒和凍傷的表現。
姜沉羽推門進來時,剛好姜聞音這幅涕泗橫流,狼狽的模樣。
他又揉了揉額頭,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拿起小璣上的手帕,動作輕柔地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哭什麼,我還沒說你,你反倒先哭上了。」
姜聞音吸了吸氣,解釋道:「我沒有哭,我這是發燒了。」
姜沉羽擦眼淚的動作一頓,抬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察覺到她額頭滾燙,說了句:「真沒用。」
姜聞音:「我活該,姐姐你別生氣了。」
她鼻頭和眼睛都紅彤彤的,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一眼,姜沉羽扔掉那塊髒兮兮的帕子,面無表情道:「下不為例。」
姜聞音吸了吸鼻涕,點頭應下。她就知道,美人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
大夫來的很快,給姜聞音號了脈,開了驅寒和治風寒的方子,又留下盒凍瘡藥,便離開了。讓姜聞音意外的是,姜沉羽只喝了碗薑茶,便跟個沒事人一樣,連大夫都說她無事。
她腦袋昏沉沉的,覺得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