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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
…
走了一段路,見徐妧沉默不語,遲綏忍不住想和她說話,語氣有些不滿和委屈。
「師姐,你總是這般好脾氣,只會讓那種小人蹬鼻子上臉,憑她在妖修面前出賣你這件事,哪怕剛才我殺了她,柳家問罪又如何?他們配嗎。」
好脾氣……
徐妧神情平靜,說道:「我不殺她,是相信柳家不會袒護,師弟,這不是好脾氣。」
她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無論妖魔,又或是同族,觸及原則底線之時,徐妧從未有過半點心軟。
遲綏低下臉,悶聲道:「我知道,師姐顧全大局。」
當初師姐會毫不猶豫徐恬恬,是因為其行為危及太和宗弟子,而若初所為,最嚴重僅是對她個人。
遲綏明白,但心裡仍然不舒服,師姐能冷靜思考,對方所作所為該付出什麼代價。
但若初出賣她時,可沒想過面對五重境妖修,師姐她能否活下來。
「師姐。」遲綏忽然雙眸亮閃閃地看向她。
徐妧嗯了一聲,步伐緩緩間,與他對視。
遲綏笑得眼眸微彎,一派少年氣,借著笑容斂去眸中神色,道:「沒事了。」
往後再有這樣的小人,不必留著任其蹦躂,更無須髒了師姐的手。
天狐傳承里,殺人於無形的術法亦是不少,師姐身為宗門大弟子,若非觸及底線往往都要思慮頗多。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來做那個果斷殺伐的人。
徐妧定定看了他一眼,換來少年滿眼的無辜,縱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不是面上表現出的平靜,也不想再過多說教。
只要遲綏過得了宗門問心那一關,那麼他在不觸犯原則的情況下行事隨心,徐妧也無可置喙。
腰間的天柱碎石墜隱隱閃爍,看來是裴思月安然抵達據地,宗門派了人來。
一路上,徐妧毀了不少妖樹,積攢下的帝流漿凝成一團,絲絲縷縷的璨金化成丹丸大小。
將其收起,徐妧抬眸看向遠處,一行青白衣袍聯袂飛來。
陳長老察覺到他們二人氣息之時,終於鬆了口氣。
他沒有想到九幽平原里還會發生這樣一件事情,妖修竟膽大包天至此,到一境天柱胡作非為。
且不論人族事後如何追責,就說徐妧牽扯其中,追究根源還是他托徐妧所致。
想到熾火峰主的暴脾氣,以及他那出了名的護短,陳長老就感到一陣頭大,又不住慶幸好遇見此事的是徐妧,憑她的實力,縱然不敵,也有自保能力。
然而離近瞧清楚兩人後,陳長老身形一滯,他身後的弟子不明所以,隨之停下。
「這……」
徐妧領著遲綏從容靠近,真炁輕擊腰間碎石墜,而後抬手行弟子禮,道。
「見過長老,九幽平原一事已經塵埃落定,現由青崖書院的儒修查明後續。遲師弟他……受了傷,待回據地請丹師為他療傷之後,我會帶他回宗。」
陳長老相信徐妧為人,目光匆匆掠過遲綏,便向她點了點頭。
「如何處理,你有分寸即可,但妖修不顧規矩,越下境致眾多人修殞命一事,你要將知道的事情仔細稟報宗內。」
說這話時,饒是一貫來好脾氣隨和的陳長老,也露出了幾分肅殺怒意。
哪怕各族之間生死爭鬥,但不以一境天柱為戰場,任由修為低微的後輩在此自行歷練,已是一種彼此都默認的規矩。
妖修如此作為,真當人族好欺負不成?!
徐妧微微頷首:「弟子明白。」
陳長老的目光還是沒忍住划過遲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