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2 页)
蔣隨沒管他,繼續瞪著眼睛,從段灼的肩胛骨處拔下來一根細小的軟刺,吹掉了:「還疼不?」
「好像沒感覺了。」
摸著段灼脊椎的時候,段灼忽然往前挺了挺腰,笑了出來:「好癢啊。」
「癢嗎?」蔣隨的指尖摩擦著他的背部,因為洗過澡的關係,到處摸起來都很滑溜,「我又沒撓你。」
「你呼吸湊我太近了,有點癢。」段灼看著他,連脖頸都很不自然地縮著。
蔣隨無奈,換了個坐姿,與他保持著十公分左右的距離。
「你衣服是放在柜子里還是就放在外邊?哪幾個人碰過,還想得起來嗎?」
段灼眉心蹙著,思索片刻說:「我上場的時候帶過去了,下了場洗完澡就直接扔柜子里了,應該沒有人碰過。」
更衣間就只有運動員、教練員能進,甚至連體育中心的工作人員都不會進來,聯想到那些可能性,蔣隨心裡發毛。
他之前也聽同學談起過類似的事情,有位師哥天賦異稟,高中沒畢業就被體校招了過去,成績斐然,但在全運會的預賽期間,他被人帶翻,冰刀割破大動脈,險些命喪冰場。
段灼和當初的那位遭人嫉妒的師哥很像,手長腳長,在游泳這個項目上擁有絕對的優勢,而且腦子又靈活,教練稍一點撥,他就能獲得許多人訓練一年,甚至幾年都拿不到的好成績。
這次預賽一結束,又得到許多領導的賞識,大家都盼著他能在體育圈大展拳腳。
蔣隨換位思考,如果自己也是也是游泳隊的一員,是那些訓練了好幾年卻沒有什麼成就的隊員,恐怕也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總感覺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羨慕是人之常情,但是去嫉妒,去惡意傷害就不對了。
前有火腿腸,後有仙人掌,如果這件事情不好好調查,段灼之後還不一定要遭什麼罪。
倆人正熱火朝天地分析著有可能的作案時間和地點,賀恂帶著隊醫過來了。
「你給他看看有沒有辦法把這些刺給處理掉。」
段灼的手機又卡頓了,抓起蔣隨的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問隊醫:「五分鐘能搞定嗎?我等下還有比賽。」
賀恂說:「比賽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和你們教練打招呼了,換個替補的上場也一樣,你反正也是主攻自由式。」
段灼只好點點頭,他想,被替換上去的人,應該是張家延。
學校的隊醫有點歲數了,戴著副老花眼鏡,眯眼盯著段灼的後背,段灼不太自然地回過頭說:「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我已經讓朋友給看過了。」
隊醫從隨身的箱子裡拿出兩卷膠布,其中一卷遞給蔣隨,說:「給他把毛刺粘掉。」
膠布的黏性很強,估摸著應該有效果,蔣隨試著粘了幾下,邊觀察段灼的表情。
「疼不疼啊?」
「還行。」
而隊醫那邊就沒有這麼「憐香惜玉」,膠布使勁按在皮膚上,再「唰」地一下扯下來,恨不得把一層皮一起撕下來,所有被他粘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很清晰的紅印,膠布上還有段灼手臂上的絨毛。
段灼齜牙忍著疼,沒吭聲。
望著那被扯變形的皮膚,蔣隨忍不住阻攔道:「叔,要不還是我來吧,您這簡直在給他脫毛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下不來。」
處理完毛刺,要上酒精消毒,蔣隨夾了塊棉絮擦拭被膠布撕過的地方。
段灼後背微微弓著,呼吸起伏,胸腹肌肉,蔣隨全都看在眼裡,忍不住就想使使壞,夾取一塊新的,點在他胸口,被碰到的人驚得往邊上躲了躲,朝蔣隨瞪著眼,耳廓不知怎麼就紅了一圈。
下午的比賽又開始了,承重牆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