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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一聲不吭,打算要去哪兒?」
他勾唇挑著笑,眼底不再冷淡,反而漾著愉悅的輕快,上前將她橫抱起來,身子倏然一轉,眨眼間便又落回到床榻上。
裴玄思盤膝坐好,把她抱在身前,與自己面面相對。
「幹嘛急著走?春風一度之後,不該是細細回味溫存麼?」
他說著,俯唇在她頰邊輕輕一觸。
沒有反抗,也沒有閃躲,連肌膚都是冷的,覺不出絲毫溫然的活氣。
他仰起頭,撤回眸看她。
那張俏臉白得血色全無,目光散散的不知落在哪裡,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空的。
他拿手指托起她纖秀的下頜,同樣沒遇到什麼阻力。
以前別管要死要活,還是雲淡風輕,總還有回應,似這樣被奪去的魂魄一樣不聲不響,還真是從沒見到過。
裴玄思覺得很無味,盯著懷裡儼然像具軀殼的人,不由凜起眉眼。
昨晚他咬破左手的虎口,讓毒質隨著血流出來,稍稍減輕了症狀,憑著勉強提起的一口氣逃出裴府。
找到水,連灌了幾大瓢之後,漸漸恢復了些力氣,腦中的眩暈感也不那麼厲害了。
然而那股浪潮般的慾火,卻無論如何也消退不下去,飲了水之後,更如同在火上澆油,幾乎要將他焚燒成灰。
他想不起究竟是怎麼到了這座江心島上,又是怎麼潛進書院,來到她房裡的。
等到恢復神志,覺出自己人在何處時,她已經在他身下不知承歡了多久了。
或許是鬼使神差,又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天意。
一場本來難以化解的危局,竟然就這麼陰差陽錯地打破了他和她之間僵持的壁壘。
所以,即便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他依然沒有選擇停手,反而順勢而為,沉浸在那種令人迷醉的歡娛中。
他相信她也同樣享受之極。
任何齟齬和隔閡,都會在這種共同沉醉的親密後顯得微不足道,就算還有點怨氣,也會很快煙消雲散。
可惜,現在這種狀況,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甚至有點不可收拾。
「生氣了?夫君和娘子行周公之禮,天經地義,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裴玄思的語聲仍舊帶著戲謔,眉眼唇鼻都蘊著笑,拿手輕柔拂蹭著姜漓的側頰。
「又不是頭一回,不至於……呵,說起來還是那次你放得開,蔓藤似的纏著我,比什麼都緊。」
姜漓仍舊入定似的,沉若寒潭的眸中不見一絲漣漪,那張清麗的俏臉愈發光澤暗淡,沒有纏綿後如花朵般的嬌艷,反而眼見著枯萎下去。
「說完了麼……你走吧。」
這也沒比剛才強到哪,但好歹有了點反應。
裴玄思稍稍滿意:「要走,也是咱們一起回去。這一晚折騰的,說不準過些日子便有喜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放手把你留在這裡?」
他拂蹭她臉頰的手順勢向下,輕輕抹過那兩片櫻唇上沾染的血漬,目光別具玩味。
「你不是一直都說想要個孩兒麼?不如就趁這回成事得了,還不放心的話,要不,咱們兩個就再努把力?」
說話間,半真半假地向前傾倒,作勢就要把她覆在身下。
「讓我給你生孩兒……裴玄思,你配麼?」
姜漓顫顫地撩著唇角,卻看不出一絲笑容,莫名顯得詭異。
這話讓裴玄思臉上的戲謔也隨之沉落,戾氣陡然盈滿雙眼。
「我不配?別忘了,不管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我裴玄思的人!」
他驀地嘶吼起來,壓藏在心底的火氣躥上頂門,額角青筋暴跳。
「你知道我昨晚遇到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