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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幽州大營里傳出一件大事。
舒老爺子提著一個食盒直接闖進了議事廳,將食盒砸在侯爺的案子上,破口大罵:「金守忠,你對世子有多大意見,竟想讓她死在牢房裡?」
鑑於北狄小郡主在幽州作客,恐怕北狄大軍很快便要過來,近來幽州全營戒備,侯爺與諸位大將軍時常聚在一處議事,為即將到來的戰爭部署,沒想到卻被舒觀雲給堵了個正著。
舒觀雲一把年紀,侍候過先代定北侯,金守忠就算是心裡膩煩透了這老頭子,明面上還是得顧忌著自己的名聲,對這老頭子客氣相待。
他沒想到舒觀雲上來就指責他要害死嫡子,當下面色都變了:「舒老爺子何出此言?」
舒觀雲將食盒打開,展示給廳里諸位將軍:「今兒若非我來的早,恰逢世子吃飯,要給他們換藥耽擱了,沒有這老鼠爬上食盒偷吃,恐怕這會兒死在牢房裡的就是世子了!」
他老人家不但提著食盒來,還一手扯著那獄卒:「他也瞧見了,讓他說!」
金守忠喝道:「怎麼回事?」
那獄卒便講經過講了,他剛剛與同牢房的交接班,飯不是他提進來的,但舒老爺子是他帶進去的,而他們進去之時,世子與獨孤默正準備吃飯,只是兩人瞧著沒什麼食慾,這才耽擱了。
若是世子死在他看守的牢房裡,恐怕他的嫌疑也洗脫不掉。
獄卒嚇的直接跪倒在地,結結巴巴講了經過,高呼冤枉:「侯爺,世子爺的飯不是小人送的,小人剛剛換班,什麼都不知道!求侯爺明察!」又想起近來大營里傳出來的對侯爺公正的質疑,更害怕了,生怕此事如同舒觀雲所說是侯爺所為,頓時嚇的幾乎要癱倒在地:「侯爺,小的真沒做過……」不住向定北侯叩頭。
金守忠近來也聽到一些風聲,關於自己的小道消息傳了不少,就連萬喻也委婉的向他提議,在世子沒有定罪之前,不如讓她們主僕先從牢房裡搬出來,免得損毀了侯爺的清名。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就想給這狗東西一點教訓,這才抻著沒讓搬,沒想到拖來拖去竟然出了事兒。
「怎麼會這樣?」
定北侯震怒,也顧不得舒觀雲的臭罵了,立刻派人封鎖牢房,追查送飯之人,務必要將下藥之人揪出來。
此事隱患在於,今天有人能給世子下藥,來日大營里端到他案上的飯菜誰知道有沒有毒。
不止是世子性命不保,便是他也被置於危險的境地了。
舒觀雲不肯走:「這事兒侯爺不給老頭子一個交待,老頭子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面目去地下見老侯爺!」
金守忠面色鐵青,心裡怒火高漲,強壓著情緒安撫舒觀云:「老爺子不必著急,這事兒本侯一定徹查到底!」
舒觀雲冷哼一聲:「要是等人死了再著急,那就晚了!侯爺不著急,我老頭子可著急的很!」
金守忠滿肚子火還被舒觀雲給上眼藥,只氣的眼前都要發黑,暗中大罵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做出這種事情,有苦說不出:「世子是本侯嫡親的兒子,本侯怎會不心疼?只是查案子也是需要時間的!」
「老頭子也沒說現在就讓侯爺把人揪出來,侯爺慢慢查,老頭子等著!」
世子被投毒一事很快在營里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都開始猜測下毒之人,就連金守忠的名聲也受到了帶累,軍中有人扳著指頭算與世子結怨之人。
從竇大將軍到大公子,還有人暗暗猜測侯爺,若不是舒觀雲當日提前一個時辰進來,恐怕那碗毒肘子早進了世子的肚子。
還有人算來算去,與同鋪的兄弟小聲耳語:「不對啊,還有一個人,竇校尉不是回營了嗎?」
同鋪的兄弟:「你小聲點,省得被人聽到。」又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