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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一副心若死灰的模樣:「算了吧,父親疼愛大哥人所共知,沈大哥何必惹父親心煩?再說你去找他,我便成了違逆父親的不孝子!」
沈淙洲過去對侯府之內的暗流涌動視而不見,還一味的想要保全大家的顏面,沒想到被世子一言點醒,再看定北侯所為,心裡那桿秤不知不覺便偏了。
「侯爺怎麼能這樣?」
世子仰頭灌酒:「他是父親我是兒子,他說我嬌弱吃不得苦,我就嬌弱吃不得苦,他說我文不成武不就不成器,我便不成器。他說……他說……」她苦悶的再灌一口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多謝各位還能想著我,列位請回吧!」
卜柱沒想到過來一趟,比不來更讓人心塞。
他性情耿直狷介,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自己悍勇無匹,很是厭惡冒領功勞之事,連帶著對定北侯與金不畏都厭惡了起來,氣沖衝來又氣沖沖走了。
萬喻掌營中刑罰,定北侯卻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多年協作的袍澤之情都要被定北侯此舉給玷污了,拉著沈淙洲回自己營房,關起門來語重心長的教育世侄:「淙洲,侯爺此舉無異於自毀名聲,你在侯府長大,與金不畏又走得近,從他能夠坦然搶占冒領世子的功勞就能瞧得出來品性卑劣,就算是同一個府上住著,你也得小心!」
沈淙洲反問:「世子怎麼辦?」
眾人前腳離開,世子後腳便擱下了酒罈子,目光清明,哪裡有半點醉意?
黎英注視著外面一步三回頭的宿全,沉聲問:「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阿英,你見過那些頭一回下賭場贏的盆滿缽滿的賭徒收手的嗎?」
黎英不明白:「世子的意思是?」
金不語很是篤定:「升官發財來的太容易,搶了第一回 ,總還惦記著第二回第三回,就算是侯爺有所猶豫,我也一定要做個讓他搶功勞搶的後顧無憂的好兒子。」她賊笑:「你說我是不是個孝順兒子?」
隔日她與金守忠見面,笑著恭喜金不畏升官:「游擊將軍的官職是低了點,父親不如再為大哥請功,待秋天辦喜事的時候也更體面些。這樣等大嫂進門,也能請誥命了。」
金守忠沒想到嫡子如此上道,連連誇了她好幾句:「為父就知道你孝順懂事!」轉頭就去寫請功奏摺。
過得近兩月,秦寶坤派去的人不但帶來了一個讓金不語震驚的消息,還帶了證人回來。
前去探聽消息的親衛風塵僕僕前來見她:「世子爺一定想不到,咱們侯爺與蘇氏竟然是表兄妹,從小認識不說,還有了私情。侯爺的身世倒沒錯,父母雙亡寄居舅家,後來與蘇氏有了私情之後被舅舅趕走,才北上投軍。」
「所以……他們是拿我母親與定北侯府做了跳板?」
金不語笑的殺機四溢,握著茶盞的手用力一捏,茶盞頓時碎成了幾片,她隨手扔了,起身四顧:「宗班主最近有點閒,也該排一出新戲了。侯爺送我滅門大禮包,我也應該還一份厚禮回敬他才對!」
親衛們從來沒見過世子這副模樣,都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隨著真相不斷浮出水面,在幽州城裡名聲奇佳的定北侯露出了真面目,原來不過是個心機深沉不擇手段的鳳凰男!
「屬下聽憑世子差遣,一定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黎英向世子鄭重行禮,他身後跪倒一片親衛。
金不語身邊的親衛都是姜氏舊部之子,世受姜氏大恩,才願誓死追隨,姜鴻博之死的真相浮出水面之時,便對金守忠恨的咬牙切齒,何況現在。
金不語重新坐了回去:「你們且先起來,去喚阿默過來,唱新戲總要有戲本子。」
獨孤默當年高中狀元,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淪落到寫戲本子的地步,而且還是被人關在屋子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