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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曲長老神色巨變，竟仿佛受了巨大打擊，心神不穩的模樣。

陸曉見狀，忍不住小聲道：「怎麼曲長老一副好像被渣男拋棄了的樣子？」

曲長老究竟教導司徒玦多年，他對曲長老還有幾分敬意，聽得陸曉的話，司徒玦捏了捏陸曉的手，低聲道：「不要亂說話。」

陸曉連忙閉了嘴，只笑嘻嘻的看向司徒玦，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她的小玦玦與她分開了好一會兒了，一定要好生看回來才行。

司徒玦卻還在留意著曲長老的神色，他還從未見過曲長老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雖然小聖女說得話太過胡鬧，但如今曲長老的神色，還真有痴心錯付，被人拋棄的樣子。

司徒玦想到曲長老是看到蕭明軒的長相之後，才神色巨變，心中也疑惑難不成蕭明軒當真與曲長老有什麼瓜葛？也許曲長老就是與蕭明軒聯絡的人？

但憑司徒玦對曲長老的了解，與曲長老這會兒的神態，怎麼看也不想能與蕭明軒暗中勾連的樣子。

司徒玦就只做關心模樣，低聲問道：「曲長老，怎麼了？」

曲長老卻抬頭怔怔的盯著司徒玦的臉，許久之後，曲長老緩緩搖了搖頭：「沒，沒有什麼？」

但之後曲長老明顯神不守舍，連司徒玦都能輕易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是，聖女確實是為了給教主解毒而煉製出來的人蠱。這人蠱的法子，還是前教主尋到的。」曲長老木然回完話，才驚覺自己說出了什麼，立即閉住了嘴。

這麼長時間的猜測終於確認下來，司徒玦心中一陣恍惚，他慢慢轉頭，看向被自己哄到一邊玩兒的小聖女，見他的小聖女一邊餵著螞蟻，一邊笑嘻嘻的又望向了他。

司徒玦用力合了一下眼睛。

司徒玦聽黎生仔細說過怎麼煉製人蠱，雖許多煉製人蠱的秘|藥，黎生並未提及，但人蠱煉製過程中，所受之苦，司徒玦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而為了煉製藥效更好的人蠱，他的小聖女所受之苦，肯定更甚於黎生所言。

司徒玦咬牙問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不過是一部功法罷了，需要用這麼折磨的人法子，賠上這麼多人命？」

僅熬過萬毒侵蝕，就不知要死掉多少人。他的小聖女是幸運熬得過去了，若是她沒有熬過去呢？她怕是連屍骨都尋不到。

曲長老忙定神回道：「教主，煉成毒功是我教歷任教所盼。如今終於有了辦法能夠助教主煉成毒功，乃是大幸。教主怎麼能說出這等婦人之仁的言語，莫要忘了辜負了前教主的一番心血……」

曲長老說到這裡，突然皺了皺眉，不免又想到了方才看到的那個青年長相，當真長得與前教主司徒允相像啊。司徒允行走江湖時，多戴著各式人皮面具，化作不同身份，知道他真實長相的人不多，而曲長老就是當中之一。在曲長老看來，比起方才的青年，司徒玦的容貌似乎過於艷麗了，竟分毫不似司徒允。

這究竟是什麼緣故？

司徒允在曲長老心中宛如天神，讓曲長老對司徒允極其忠誠。但也因曲長老對司徒允極其崇拜敬仰，曲長老分毫不信以司徒允的才智能夠弄錯孩子，只能是司徒允另有謀算。

只一想到他敬仰的前教主司徒允的謀算，竟然瞞下了他，曲長老就心神俱碎。

曲長老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就連不遠處的陸曉都能看得清楚。

陸曉長嘆一口氣，小聲自語：「果然是被人拋棄了，曲長老脾氣這麼暴躁，人又暴躁，也難怪被人拋棄了。」

陸曉說罷，想到自己活潑可愛，善解人意，溫柔妥帖，聰明伶俐，自覺比起曲長老簡直強上百倍，倒也難怪她的小玦玦這麼疼她！

陸曉想著，心裡卻隱隱有些兔死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