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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兩隻小老鼠跟蹤,不知是被人派來的還是自主行動?
咦?
容嫻腳步微頓,眼裡閃過一絲幽光,不僅僅是兩位呢。
「曲浪。」容嫻輕聲喚道。
角落裡,一團黑霧驀然化為人影,曲浪試探的問:「大人,要屬下殺了他們嗎?」
容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垂眸道:「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曲浪:「……是。」
然後,他便聽見尊主大人語氣平靜無波道:「昨夜的不速之客,除了這二人外,其他依舊不死心跟在我身後都處理掉。」
『這二人』的描述雖然含糊,但曲浪好歹聽明白了,曲浪:「……是。」
說好的不打打殺殺呢?你這一句『處理掉』,死的人可有好幾位啊。
容嫻極快的反應過來自己在前後矛盾,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悅的自圓其說道:「那些人身上的惡意太明顯,留著也是麻煩。」
曲浪:您開心就好。
容嫻擺擺手,曲浪會意消失。
不過片刻的功夫,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又迅速消失,讓人不注意的話完全發現不了。
許久後,巷子裡。
一道懶洋洋的欠揍聲響起:「她似乎受傷了,我們只是遲來了半步她就吐血了,若是再晚點兒,她不就沒命了嗎?」
陸遠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即使你不來,容大夫也不會有事。」
令君從笑嘻嘻的說:「你這麼一說,總覺得我們倆很沒用啊。」
陸遠懶得再多看他一眼,直接朝著容嫻離開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既然你擔心容大夫,那追上去便是,在這裡磨磨唧唧作甚。」
看到陸遠走遠,令君從聳了聳肩膀,剛準備追上去,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他蹲下身盯著面前的血跡,目光停在了面前的小草上,然後看著這株枯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煥然新生,越長越旺盛。
直到地上的血跡被完全吸收,這株草已經長到了令君從的膝蓋處。
「枯木逢春,生命力強橫,果然不愧是……」劍帝精血啊。
令君從神色複雜難辨,他一道靈氣打出,將地上的帕子毀去,這才站起身快速朝著陸遠追去,神色又恢復了之前那懶洋洋的作態,至於他心裡想的是什麼,誰都不知道。
但令君從不清楚的是,在他剛剛離開後,那株長勢喜人的草在被陽光籠罩了片刻,轉瞬間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容嫻一路朝著鎮外的高山走去,對身後的兩個小老鼠完全沒有在意。
在那二人身上她並沒有感受到惡意,甚至還帶著幾分善意。
這讓她除了偶爾要做不太符合容大夫的行為不方便外,倒也沒其它麻煩。
站在山頂上,崖風吹得她的裙擺輕輕飄動,烏黑的髮絲揚起凌亂的軌跡,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那咫尺之遙卻遠在天邊的太陽。
她似乎已經許久未曾見到太陽了,暖融融的光芒籠罩在身上,讓她舒服的想要睡覺。
容嫻閉著眼睛,伸出雙手仔細地摸著陽光。
它雖然無形,但有溫度,溫暖的,幸福的,能驅散任何陰霾的——光。
這時的她忘記了身體無時無刻的灼痛,沒有身處黑暗之中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光的珍貴,即便她平時再怎麼安慰自己不用在意遮陽,但一直在黑暗中行走還是讓她產生了些許焦躁。
當失去的東西再次擁有時,失而復得的喜悅已經蓋過了所有感官。
金色的光芒從她的指縫中漏出,容嫻雙手一捧,小心翼翼的像是捧著一件珍寶,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滿足的笑了起來,眉眼間全是溫柔,給人一種春風化雨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