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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的問:「小嫻,這些是什麼?」
容嫻右手一握,火焰消失。
她揚唇一笑,她的眼睛很亮,也很真誠,任誰都會覺得她是一個涉世未深、天真頑皮的孩童,且她的語氣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劫起無為,雷動不驚,這是『無為』,對身體並沒有害處,只是讓中藥者意識清醒的躺上半個月罷了。」
她眨了眨眼,調皮的補充道:「連避毒珠都沒用。」
沈久留眼角幾不可查的一抽,他似乎可以想像到從這裡走出去後的場景了。
「我沒事。」沈久留意有所指的說道。
無為的範圍似乎有些大,整個村子都被包圍了,但偏偏他沒事。
容嫻輕笑一聲,指著石碑前鮮艷的花朵說:「那些花香便是解藥了,你一直在這裡嗅著花香,無為不會對你起作用的。」
她的迷藥最多,效果差異不大,但她製藥時的手法和取材讓她煉製的那些迷藥的解藥顯得十分隨便,可以說光明正大到處都是。
也許有人中了她的藥後,隨手在路上掐上一把狗尾巴草便能解了藥效,而她這個習慣正逐漸為人所知。
但那些人卻不會知道,也許自己隨便揪的那把草、那朵花會中和體內的迷藥,成為要了人命的劇毒。
若真有這樣的慘劇發生,容嫻她是絕對不會認的,這跟她壓根半點關係都沒有,怪只怪別人亂吃東西。
此時,容嫻一本正經的忽悠著沈久留去找人,她的原話是這麼說的——「久留,無為不分敵我,師父和君從他們應該也中藥了,我們分開去找找他們吧。」
沈久留聽到她說師父,立刻就想起來自己來的路上認識的新朋友,於是張口問道:「小嫻,陽明是你師兄嗎?」
容嫻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嗯,陽明是我大師兄,久留碰到他了嗎?」
沈久留點點頭:「碰到了,還有一位二師妹。」
容嫻瞭然,她師父肯定會來的,畢竟師父的三個徒弟都在外面了,若出了什麼事,那可真是一網打盡了啊。
她澄淨的眼裡有著淺淺的憂鬱和不安:「大師兄和思心師姐都在這裡,久留,我很擔心他們。若有修士有辦法不受無為的影響,還對其他昏迷的修士動手,這太危險了。」
沈久留是個氣質冷冽、心腸柔軟的好孩子,聽到容嫻這麼一說,內心的擔憂立刻便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容嫻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眉宇間是渾然天成的憂鬱:「這是無為的解藥,你拿著去救你熟悉的人。」
沈久留接了過去,問:「我們一會兒在哪兒會合?」
容嫻眨了眨眼,指著不遠處的小院說:「那是我的住處,便在那裡會合吧。」
沈久留點點頭,緊握著瓷瓶快速的朝著遠處救人而去。
沈久留離開以後,容嫻沒有再壓制自己的傷勢,她身形不穩地靠在墓碑上,一口血染紅了面前的花兒。
灼華藥效已盡,太陽落山之時,遮陽捲土重來。
薄霧之中,容嫻的臉色蒼白的厲害。
「咳咳。」她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扶著墓碑的手都有些無力。
「容嫻在這裡!」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容嫻回頭看去,只見一群灰袍神秘人快速的閃了進來。
她站直身體,拿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去嘴邊的血跡,語氣不含半點情緒道:「果然不愧是外界的走狗,連無為都拿你們沒辦法。」
為首的灰袍人臉色微變:「你竟然知道?」
容嫻掌心一簇火苗竄出,手中的帕子直接被染成了灰燼,她好聲好氣道:「我是你們的目標,而你們也是我的目標,大家都秉持著知己知彼的原則,我能知曉你們的消息,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