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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弱水哽了一下,她要怎麼解釋給路之遙的那封信,也說是夢嗎?
「是我救的。」
路之遙摸索到那塊手帕,沒有收回去,而是將它扔進了一旁小火爐中。
「接到一封密信,讓我到那裡救人。」
他沒有解釋懸賞令的事,也沒有說出和李弱水的賭約,只是隱晦地將事情翻了過去。
陸飛月壓住江年的肩膀,止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略過路之遙向李弱水微微點頭。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
「那這次你去嗎?」李弱水轉頭問路之遙,眼裡帶了一絲緊張。
其實想要贏這個賭約,選擇權在路之遙手上。他完全可以拒不配合,讓這次的破案失敗。
「去啊。」路之遙眉眼柔和,看起來面善極了:「夢裡不是有我嗎,怎能不去?」
李弱水有些蒙了,他到底是想贏還是想輸?
幾人一同往門外走,路之遙笑如春風、一馬當先,陸飛月和江年則在後方低聲嘀咕,李弱水走在中間看著路之遙的背影沉思。
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覺得他陰晴不定,卻又時刻笑如春風。
覺得他溫和無害,卻又能毫不猶豫給你一刀。
如果她有罪,法律會懲罰她,而不是讓她來這裡和瘋子談戀愛。
關押她們的地方就在鹿鳴山的中央,那裡建著一個簡陋的小屋,屋旁是地牢。
三天前被殺的黑衣人們還原原本本地躺著,從大門到地牢入口鋪了一路。
陸飛月看著眼前的場景微微皺眉,江年則是看了路之遙一眼,眼裡也帶著不贊同的意味。
這一切路之遙都看不見,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小屋門口,嘴角掛著笑,但李弱水卻感覺他在發呆。
「陸捕快他們去檢查地牢了,我們進屋去看看?」
李弱水想要趁他配合時趕緊將救人這件事完成,她就怕遲了會發生什麼變數。
原書里陸飛月二人找到的拐賣大本營不是這裡,但曾在開篇說過這裡的屋子裡有密道,她得去看看。
「你夢中沒有我們救人的過程嗎?」
李弱水已經進了小屋,屋中除了基本的桌椅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顯得異常空曠。
眼前有了事做,她回話都不自主地拉長了調子,顯得漫不經心。
「夢嘛,不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記得幾個片段。」
「是嗎。」
路之遙抬腳進了屋子,盲杖在地上叩出輕響。
李弱水敲牆磚的手一頓,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篇新聞——
出生就盲的人夢中沒有色彩,只有聲音,極易做噩夢。
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不太對,她又開了口。
「夢裡的事雖然模糊,卻對你記得很清楚。」
「這樣啊。」
路之遙應了一聲,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低聲笑了出來。
李弱水默默轉頭看他。
她完全不知道哪個地方又戳到他的興奮點了。
視線落在了他那雙輕閉的眼眸上。
路之遙的眼型很漂亮,略長卻不顯小,眼睫纖長,彎起的弧度像是天上的如勾的新月,看久了便會讓人覺得有些心癢。
只是不知道這樣漂亮的眼睛睜開後又會煥出什麼樣的光彩。
「你在看我。為什麼?」
路之遙眼睛看不見,但其他感官極其敏感,尤其是耳力,在原著里幫過男女主破過好幾次案。
但是偷看這樣的事不被當場抓包是不會承認的。
「這間屋子蠻小的。」
路之遙似乎是對這個問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