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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內里是個大人, 但武裝偵探社眾人明知這點,還是無法做到對一個外表只有五歲的小孩子放下心。
尤其是……這個小孩子現在還是太宰治帶的。
國木田獨步沉重地嘆了口氣。
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
「我不去幼兒園。」
津島溫樹看著太宰治新買回來的紅色小書包和小黃帽, 超堅定地在胸前比了個叉。開什麼玩笑, 要津島溫樹去幼兒園也太折磨他了——那些知識他都學過, 根本不需要再學一遍。
太宰治捧著臉,眼底全是笑意:「誒?」
「以前畢竟都是哥哥送我上學嘛,」他摸了摸鼻子, 「偶爾我也會想體驗一下送別人上學是什麼滋味,開家長會的話,我可以去的吧?」
路過的國木田獨步:「太宰你個傢伙, 別是想趁機翹班吧?」
太宰治一臉驚奇:「這都被國木田君發現了?從今以後,我就是要接別人放學的家長了, 畢竟幼兒園放學比較早, 多餘的工作就拜託國木田君啦!」
「……」
津島溫樹想了想。
「既然你要翹班,」他一臉嚴肅地說, 「那我也要翹課。」
畢竟太宰治不翹班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很可惜地將小黃帽按在了津島溫樹的頭頂:「那就沒辦法啦,我們只能一起翹班翹課了——哎,我本來還說有機會看看你上學會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哭呢?」
國木田獨步:「……你們兩個都不許翹班不許翹課啊!!!」
2生病
津島溫樹生病的時候, 整個武裝偵探社都提起了警惕。
這次病情來勢洶洶,原本就那么小一個, 現如今縮在病床上顯得更小了。他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貼著退燒貼,手上掛著點滴。他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地要睜開眼睛看看四周,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直到看到有人才會閉上眼睛。
太宰治沒什麼照顧病人的經驗,這麼多年他都是靠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他又是那種小強體質,不怎麼需要精心照顧也能痊癒。
但津島溫樹不一樣。
津島溫樹看上去太易碎,也太小了。
他沒有經驗,只能時時刻刻地坐在病床邊,盯著點滴瓶。拔針對太宰治來說並不困難,但他還是會去叫與謝野晶子來做這件事——他甚至開始認真地研究病號餐。
直到織田作之助過來了一趟。
家裡已經收養了十幾個孩子的老父親稍微碰了碰津島溫樹的額頭,問了下症狀,看了看窗外的太陽,便下了論斷:「大概是晚上貪涼踢被子凍去了。」
織田作之助很有經驗,畢竟他一晚上要給自家的孩子蓋許多次被子。
太宰治從來都不知道津島溫樹有踢被子這個小毛病。於是那天晚上他刻意沒睡,睜著眼睛到了天明,總算在半夜兩三點的時候聽見被褥輕微的摩擦聲。
「……」
還真的會踢被子啊。
太宰治無奈地笑了。
他站起來,將被子給津島溫樹蓋好。
3明天
津島溫樹最終還是被壓著去上學了。
沒辦法,白天的武裝偵探社人來人往,忙於工作。大家有時候總會照看不及,在開了一次全體會議之後,便一直決定將津島溫樹暫時送到幼兒園去。
「……為什麼幼兒園也要寫作文?」
放學路上,津島溫樹滿臉困惑。
今天接他放學的是江戶川亂步,名偵探從來都沒上過幼兒園,沒有什麼經驗。他問津島溫樹:「作文的題目是什麼?」
「……我的明天。」
津島溫樹小聲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