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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金絲雀慢慢放鬆下來,發脾氣一樣地用鞋尖踢踢地面,然後轉過身來——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笨蛋金絲雀的毛頓時炸成了圓滾滾的一團。
岸邊露伴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你一直在協助乙間輕響那傢伙?」
「嗯。」
「你的能力是瞬移。」
「嗯。」她輕輕點點頭,又搖搖頭,「唔。定位?移動。眼睛。遠與近。」
「……根本聽不懂,你也能移動物品吧。」
「嗯。」
「那份給水無月的邀請函也是乙間輕響叫你送的。」
「嗯。」
「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岸邊露伴道,「但你什麼都不說,之前在乙間輕響那傢伙房間裡翻信,也完全不用翻的吧。」他的語氣明顯冰冷起來,「反正你也知道是誰送來的邀請函,哦,是你送的——反正你也知道是誰寫的,直接像假裝不知道是誰寄的那樣敷衍我們不就好了。」
清水千鳥小心翼翼地偷看他的表情,為了不讓他更生氣只能:「對不起。」
岸邊露伴笑了一聲:「南山泉那傢伙也是共犯嗎?」
聽到被無辜牽連的南山泉的名字,清水千鳥趕緊拼命搖頭:「南山。和顧問。一邊。」
岸邊露伴的表情至少片刻間變得和緩了一點,但看一眼雖然剛剛才道了歉,但顯然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哪裡的清水千鳥,臉色又重新冷了回去。
「你剛剛道歉了吧。」他抱著手臂,「說吧,你做錯了什麼?」
「我……」清水千鳥卡了一下,低落道,「……我讓。露伴。生氣了。」
「哈?生氣?」岸邊露伴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嗤笑道,「我岸邊露伴怎麼可能會因為你這種根本什麼都不懂的笨蛋金絲雀生氣?」
清水千鳥試探著伸手去抓岸邊露伴的衣角,剛剛觸碰到的衣角卻被對方猛地抽開了。她的手僵硬地維持著捏著什麼的動作,安靜地看了他一會。
「露伴。生氣了。」她用篤定的語氣道,然後垂下眼睫想了一會,「不喜歡。露伴。生氣。」
當清水千鳥迫切地想要接近一個人,即使她不使用自己那瞬間移動的能力,也很少有人能從她的速度中反應過來。尤其是她身上那總是習慣性調整到若有若無的存在感,使她在不散發出一點危險與殺意的時候,無法激起接近對象的本能閃避反應。
在這樣的速度中,清水千鳥輕而易舉地靠近了岸邊露伴,伸出雙手溫柔地環住他的脖頸,然後踮起腳尖奉獻自己一般吻住了對方的嘴唇。與那獻吻瞬間的大膽不同,她的動作意外地青澀,啟唇舔吻也幾乎只是遵循著自己的本能。
岸邊露伴:「……」
他就像炸了毛的貓咪一樣用力推開了清水千鳥。
清水千鳥短暫地迷茫之後,及時地依靠身體記憶以一個極限姿勢將自己穩定住了。她全身的骨頭都軟得仿佛不存在一樣,又用一種正常人難以做到的方法把自己硬生生調回了正常的站姿。
她站穩的時候,岸邊露伴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清水千鳥的身體微微前傾,下意識就向他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回來。】
面前的牆壁上出現了墨色的痕跡,是南山泉的字跡。在收到確切的命令之後,她沒有再去看岸邊露伴,直接發動能力回到了南山宅的書房之中。
水無月眠和南山泉一人占著一張座位,察覺到她的到來之後一齊將目光轉向了她。
「那麼,露伴老師救下來了嗎?」南山泉笑吟吟地問。
清水千鳥悶悶不樂地點著頭:「露伴。沒事。」
「……出什麼事了嗎?」水無月眠注意到了她失落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