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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住到大的房間,哪怕郁松年來過沈宅好幾次,都從來沒進過。
這是第一次見,樣樣都感到新奇。沈恕的房間和整個沈宅的裝潢差不多,牆上掛了些照片,有沈恕騎著馬的模樣,也有柔道比賽的照片,還有畢業照。
這些都是沒有帶去新家的照片,留在臥室的牆上。
沈恕把他帶進來後,自己就進了衣帽間。郁松年背著手在這房間裡參觀,看對方書柜上有些什麼書,又看向窗外,發現沈恕的窗戶正對著大門的方向。
來來往往,包括樓下花園的景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花園有喝下午茶的餐桌和一個噴泉,郁松年記得自己以前第一次來沈宅的時候,對著這個噴泉笑了許久,同沈元說:「你家也太浮誇了。」
沈元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有更浮誇的,你要不要看?」
「什麼?」郁松年好奇道。
沈元:「走廊上的油畫,每一個沈家人都會有一副畫像。」
說完,沈元便帶著郁松年去看畫像。
油畫掛在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畫像不算很多,畢竟沈家子嗣不豐。
郁松年在一副畫像邊停了下來,仰頭望著畫中男生冷淡的臉,微微垂眸,似透過畫像,凝視著每一個望向他的人。
「這是誰?」郁松年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沈元覷了那畫像一眼,很不高興道:「就是一個只會裝模作樣的高嶺之花。」
「高嶺之花。」郁松年低聲重複道。
沈元瞪著他道:「別被他的皮相迷惑了,雖然長得好看,但他根本不喜歡人類。也別亂跟他搭話,小心被趕出這裡。」
郁松年摸了摸下巴:「怎麼辦呢,聽起來好像更有趣了。」
他看著畫像,心裡只浮現了一個形容詞。這是不能和沈元說的,也是第一次見到沈恕時,他本能感受到的東西。
沈恕剛下課回家,從不被光影所照的走廊,轉了進來。
半明半昧的陽光,落在他臉上。淺淡色澤的嘴唇,在暗處仍可看得出明亮的雙眸。
以及眼尾那冷淡上鉤的弧度,掃過來的視線,都帶著拒人於千里的漠然。
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一個看起來好接近的人。
況且他根本沒有要和沙發上的沈元,以及第一次見的郁松年說話的意思。
他挺直著背脊,邁步前往走廊。
陽光沁在白色的襯衫上,透出了身體的輪廓,寬鬆的布料隱約可見一截動人的弧度。
源於少年人單薄的腰背,以及那將西服褲子撐得飽滿的臀部。
言語越過了思考,郁松年起身走向對方:「哥哥好,你長得真好看,能當我的模特嗎?」
身後傳來的響聲,郁松年回過神來,想起第一次見面的事不由哂然,剛想與沈恕提起,轉過身後便把本來要說的話盡數忘記。
沈恕不自在地扯了下身上的校服,體格的變化將本來寬鬆的襯衣撐得有些緊,尤其是胸口的部位,險些沒能合上紐扣。
即使勉強扣上了,也很不得體。好在腰身這麼多年沒什麼變化,不然沈恕就要面臨自己穿不下褲子的尷尬。
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郁松年,沈恕本能地用右手抓著左上臂,遮擋了一下。哪怕知道現在這幅模樣過於扭捏,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實在是太不自在了,見郁松年始終不說話,沈恕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果然很奇怪吧。」
應該去換掉的,可是莫名的,他覺得郁松年應該很喜歡。
因為這人的視線充滿熱度,有點像……新婚的那個晚上,紅色的綢緞落下來時,郁松年所呈現的眼神。
「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