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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水珠,一柄剑,也是一片汪洋大海!一头大鱼正畅游四方,正是苏景今日所见的那头鲲鱼。
任夺点了点头。
苏景心思一转,随他心念,‘北冥’又化为剑形,狭长锋锐、精光流转。
这是能看出神奇的好剑,苏景打从心眼里泛出喜欢,虽然无法证实,但剑冢内八个方位只有七柄剑王,这支又名唤‘北冥’。。。。。。不在剑冢的那一柄剑王,多半就是它了。
苏景把北冥紧紧攥在手中,张口欲言,任夺直接一挥手:“假惺惺的客气话免了。”
苏景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还真是假惺惺地客气话,嘿嘿笑了几声,把废话吞回肚子里:“你说的神奇功法,是不是墨灵童的神通?”
话落地,任夺面色陡变,双目精光乍现,并非否认而是反问:“你怎会知道?”
蛰伏于苏景体内的屠晚剑魂,几十年里只暴发过两次,一是白狗涧重犯逃狱当夜、与墨灵童拼命时;另则是光明顶斗剑,苏景剑羽被任畴乘蒙蔽后。。。。。苏景曾仔细思量过两件事,揪出了其间一道联系、或者说一个可能:
任畴乘‘蒙蔽’剑羽的法术,与墨灵童修法同出一脉。不知以前有过什么因果,屠晚剑魂对这一脉修持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前后两次惊醒。只不过任畴乘的道行比起墨灵童判若云泥,所以第二次剑魂狂躁的程度要轻得多。
任畴乘的修持从哪里来?当然是跟任长老学的。
任夺说要弃剑、另修其他神通,苏景自然会有刚刚那一问。
苏景不解释,直接对任夺道:“放心,此事我从未向旁人提起过。”
任夺没再追问缘由,另起一问:“这么说,你觉得白狗涧重犯逃狱与我有关了?”
红长老曾给苏景解释过,墨灵童一身本领来历诡异,将她关押千年只为逼问缘由,如今任夺已经得了那个邪童的法术。。。。。。
苏景稳稳摇头:“你放了我、我传你厉害功法,听上去顺理成章。可是墨灵童没能逃出去就死了。除非她先传功你再放人。。。。。。她得有多傻,才会答应你这么做?就算她答应如此,传下来的功法若你真敢放心去修,那你得多。。。多利令智昏?”
任夺点点头:“少年人能有这份心思,算是不错了。白狗涧之事确与我无关。不提它了。”
苏景犹豫了下,但还是说了句:“墨灵童一脉的邪法诡异莫名,你修行时多加小心。”
入山修行是为了什么?飞仙、长生、逍遥!
离山九祖六人飞升,他们传下的衣钵是飞仙正途;墨灵童的本领虽强,但她飞仙了么?任夺有资质了得、精进迅速,他根本没道理半途转去修行邪法。
可任夺会做没道理的事情么?有关内情苏景不欲多问,他知道任夺为人正派、心系离山、更要紧地是陆崖九看重他,这便足够了。
至于修习邪法本身。。。这天下还有比三这三那诀更邪门的功法么?苏景又哪会指摘别人。
任夺一笑:“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要说一句的是,你莫怪贺师伯,光明顶内藏莫耶女子,非如此不能收场的。”
苏景也笑了,清清透透,以他的心思当然能明白任夺说的事情,贺余把他逐出门墙看似决绝,但内中另有一个重大关键:贺余并未收缴苏景的帛绢功法!
哪个门宗将弟子逐出门墙,还能容他带着一身本门修为、容他带着本门正法秘籍?
没人提,好像是大家都忘了,但这么大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忘记?
不提,不只是成全、爱护,还是贺余不曾也不能说出口的一句话:我仍把你当离山弟子。
而苏景对离山喊的那几句话,又何尝不是在向贺余明心明志。
苏景又问任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