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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穩固朝綱,可武力才是支撐一個國家的基石,武將的缺少才是最致命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暗罵前面幾任帝王有病,一天天就盯著京城這點地方,也不看看越國的疆土如何了,尤其是先帝,他不知道霍霍了多少武將,根本就沒幾個人給他留下。
如今朝堂上青黃不接,一批老人苦苦支撐,主角們也需要飛速成長。
御書房的燈火未熄,後宮裡,也有一處宮殿的燈亮了整夜。
季韶握著喬夫人冰涼的手,「不必過多擔憂,二哥從來都不是好殺之人,也絕不會濫殺忠良。他早就想著擴充武將,改變一下重文輕武的局面。」
喬夫人看著外面,眼淚倏然落下,低頭擦拭眼淚,接近五十的她也有了幾分老態,「我喬家人口最為鼎盛時期,整整七十三口人,我有兄弟姊妹,如今兄弟皆戰死沙場,嫂子和弟妹也因邊疆事務各自因病去世,姊妹也大多遠嫁,音信渺茫,如今家裡,也就剩我和父親了。」
曾經諾大的喬家,如今變成如此。
她怨怪過先帝對他們喬家太過提防,剋扣軍餉,她也曾怨怪過夏國太過強大,但她更怪的,是自己。
她空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卻沒能利用起權柄,沒能爭取到帝王的信任,沒為將士帶來絲毫的好處,甚至被廢了後位,還要遠在邊疆的父親來聯絡宮人保她一命。
如今,她重新選擇了季琛,培養了季韶。
她希望季琛能關照她父親一二,希望季韶能繼承弘揚喬家的意志,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安享晚年、此後順遂,也希望邊疆從此安穩,百姓不再有征戰之苦。
御書房裡,季琛還在和喬老將軍商量正經事,「這個軍校的框架先拉起來,一開始不用做的太好,趁著夏國的使者團還在,趕緊跟他們多切磋幾次,摸一摸他們的風格。」
喬老將軍能在邊疆待這麼久還穩住局勢,自然也不缺腦子,他心裡琢磨了下,慢慢領悟,看著季琛的眼神頓時變得難以言喻。
季琛輕咳一聲,「反正他們的使者團也配置不錯,我瞧了一眼,他們五百多人里有騎兵有步兵,武器也算是銳利,還有好幾個將領被派了過來,年輕人不少,正好,我們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也看看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是如何行軍打仗的。」
夏國的人想來見識一下越國的虛實,越國的人也想見識一下夏國的兵法。
喬老將軍緩過了心裡那道坎之後,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還補充了幾句,「他們的馬匹都不錯,以往夏國和越國互相敵視,倒是沒能留下多少,如今這些馬大多是公馬,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選一些品質不錯的母馬,試試配種。待這些母馬生產,我們的馬匹也會更加優質一些。」
兩人互相交換想法,越說越起勁,將這批夏國人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嚏,」遠在驛站的夏曄又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感覺有些冷,又給自己加了件衣服。他找來自己團隊的人,三天時間將所有奏摺看了一遍,互相交流意見,倒是覺得其中幾人文采不錯,奈何這些摺子上,總有幾個礙眼的x遮擋視線,而且那狗皇帝的批註,他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就看見了一條,還只有兩個字,這字他還不認識!
字體花里胡哨還帶著點灑脫傲慢,就是他壓根就認不出來,要不是筆畫還算清晰,他都要以為是鬼畫符。
陳使臣躺在床上,養著傷腿,還不忘高傲抬頭,「我就說那些大臣吹得太過,居然還好意思說他們的皇帝是天縱奇才、當代文豪,這件事就是笑話!他們先帝的那個皇后可是說了,當今皇帝大字不識一個,以前連書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要不是走了狗屎運,怎麼可能成為皇帝。」
自從兩方搭上線,宋皇后沒少說季琛的壞話,夏國人一邊聽一把記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