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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終於能說出話來,她氣地渾身發抖,忍不住尖叫,「季琛!!反了,反了,你簡直是在謀逆!」
季琛給了皇后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然後迅速閉目裝死。
丞相的臉色一變,抬頭時,就看見季琛緩緩倒了下去,皇后還保持著推人的姿勢。
丞相到底年紀大了,想要站起來又踉蹌了一步,迅速朝床榻處跑去。
徐公公臉色鐵青。
只見地面上一片狼藉。
茶杯傾倒,聖旨就在地上,連玉璽都被磕碎了一個角。
比他動作更快的是季韶。
她跑在眾人前面,一把掀開簾幔,怒氣毫不掩飾,「皇后,你居然推倒我哥哥,想對我哥哥做什麼!是不是想趁機殺人!」
皇后勉強道,「是他自己撞上去的!不是我推的!」
大臣們擦了擦汗,默默往後退了好幾步,選擇和皇后保持距離,看著皇后的目光實在是難以言喻。
季琛小心捏了捏季韶的手腕,季韶心頭一凜。
「你胡說,我親眼看見你推了我哥哥!」季韶說完這些話,又小心翼翼扶起季琛,眼淚啪嗒啪嗒掉,看向為首的丞相,「相爺,求您救一救我哥哥。」
「是他剛剛綁架了本宮,不讓本宮開口,還直接撕毀聖旨砸損玉璽!」皇后被宮女扶起來,這個時候也不裝什麼溫婉賢良了,重新端起了皇后的牌面,「不敬嫡母,我看你和季琛都是在冷宮裡,無人教養才如此肆意妄為!今日諸多官員在此,還有丞相公斷,斷不容你等胡言亂語栽贓陷害!」
她拉上自己的袖子,試圖找出被捆綁的痕跡,卻發現手腕上完好無損,什麼印記也沒有。
「笑話,皇后如今在這站著好好的,我哥哥卻昏迷不醒。」季韶怒目而視。
徐公公卻不耐煩了,「那娘娘推二皇子那一把,大家可都瞧見了,娘娘這也要抵賴?」
橫豎他以後要為老皇帝守陵,實話實說無所謂了。
季瀚跨過眾人,走到皇后身邊,又撿起玉璽,有些茫然。
季瀚率先開口問道,「母后,我才回來,您是怎麼了?」
皇后大怒,「瀚兒,你快些命人將季琛和季韶給我拿下!」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丞相勸阻道,「陛下臨終前才交代了陛下善待手足,何況陛下才殯天,殿下更當注重名譽……」
老皇帝殯天當日,太子就把剩下的弟弟妹妹送進牢里,世人要怎麼看待皇宮,怎麼看待太子?
季瀚有些遲疑,「那丞相以為當如何?」
皇后的語氣也格外微妙,「本宮聽來聽去,丞相怎麼就這麼偏心二皇子?」
丞相深吸一口氣,「娘娘若是懷疑我等,大可召見百官,共同查詢此事。」
十餘位朝臣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率先開口。
丞相回頭看了一眼,乾脆自己主動遞話,「不知何尚書有何高見?」
何尚書親切看向身邊的吳侍郎,「這事還是得吳侍郎先說。」
兜兜轉轉繞了一圈,站在最末的徐大人一拱手,「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吾等自當聽從。」
能站在這裡的誰都不是傻子,論起踢皮球,個個都相當專業。
丞相憋屈之下只能喚太醫,好歹先給二皇子看診,聽他醒了之後怎麼說。
然後,丞相小心翼翼撿起聖旨,可惜感慨,上面的水漬是剛剛潑上去的,上面的墨色融成一團,內容都瞧不清了,只能模糊看見「太子、皇后」等字樣。
「那是太子的登基詔書!」皇后怒氣沖沖,「太子是本宮親子,本宮是瘋了才會去毀了聖旨!」
想到這裡,她的心都在滴血。
沒了登基詔書,哪怕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