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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大了,最不想聽見的便是其他人說越國不安寧或者哪裡不好。
季琛精神一振,「秦相不必緊張,桑大人,你繼續。」
欽天監監正桑奚雙眼含淚,難道他就想說這些嗎?
昨夜他一宿沒睡,拉著自己的徒弟和子孫瘋狂畫卦象圖努力燒龜殼,偽造痕跡,就是為了今天的表演能夠完美無缺。
他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內容再詳細講述一遍,小太監也迅速接過那一堆紙張,桑奚拱手道:「是與不赧蒶是,請諸位同僚與我共同一觀,諸位都學過《周易》,對這些想必也不陌生。」
小太監低頭將紙張發放下去,任由朝臣互相傳閱。
秦丞相狐疑瞧他一眼,拿起一個卦象圖細細查看,越看越是眉頭皺緊,驚疑不定看著欽天監監正桑奚。
仔細打量,秦丞相才發現欽天監監正桑奚雙眼通紅(一宿沒睡覺熬出來的),面色憔悴,神情緊張看著陛下,仿佛在為國為民憂心不已。
他還有這本事和這份心?
秦丞相都開始懷疑,自己以前對桑奚的判定,是不是太過主觀了些。
底下的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互相商量。
他們既懷疑不信,又有些擔憂恐懼,害怕此事成真。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麼一套組合拳下來,越國實力大大受損,而且夏國的使者團就要來了,夏國對越國虎視眈眈已久。
越國是他們的根基,越國完蛋了,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欽天監監正桑奚情緒激動、慷慨激昂,「臣又算了一卦,這才發現,這都是因為先帝在位時期殺害忠良太多,陛下身邊缺少文曲武曲之星相伴,這才引發此事。」
這句話是他自己加的,畢竟這些鍋要找人背,他不敢找陛下來抗,只能把鍋先牢牢實實扣在先帝的頭上。
季琛撐著下巴,「朕觀這些圖紙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正所謂如今災難尚未到來,不如先安排下去,翰林院先以先帝的名義寫些罪己詔,時刻準備好,再就是桑大人所言之事,我想著,其它不論,我們先把最近的旱災給解決了。」
嗯,真要算起來,也就一個月。
做點別的不夠,但提前將糧食準備好,安放在受災區域,倒是夠了。
畢竟古代交通不便,真的等問題發生了再走流程,送糧食,等到地方的時候,一小半的人都已經餓死了。
季琛繼續道:「朕觀百夷族的打井和水車之法不錯,倒是覺得可以一用,打算派人出使一趟,若是諸位大臣有意願,可以來找朕商議此事。」
真要說起來,災難的順序是:旱災-洪澇-瘟疫-旱災……
所以說,井慢慢打,水車一點點安裝好,先把技術搞到手,總歸是可以用上的。
「陛下,」說到這裡,秦勝忽然站了出來,拱手道:「臣願往。臣所負責的楷書修訂一事已完善,如今只需最後的收尾,臣不在也不影響進度。」
離秦丞相最近的戶部尚書瞪大了眼,低聲對著旁邊的秦丞相道:「百夷族好像是在嶺南吧?那地方窮山惡水,還有瘴氣毒蛇,實在是環境險惡。」
他用眼神努力暗示,要不還是別去了?
秦丞相看了秦勝幾秒,沉聲道:「臣厚顏舉薦吾子秦勝前往。他官位合適,如今也算是有所歷練,倒是可以承擔重任。」
這條路或許艱辛,但既然是他選擇的路,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該為他感到驕傲。
季琛卻忽然安靜下來。
小說里,秦勝被季瀚貶去了嶺南,然後音書俱斷,回到京都時秦家已經煙消雲散,所有的親人都已去世,性情因此大變。
命運的齒輪似乎在此時悄然轉動,秦勝終於走上了小說里的道路,但一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