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章 新官上任(下)(第1/3 页)
邊吃著,胡憂邊天南地北的和那些管糧的聊了起來。看胡憂這個校尉似乎沒什麼脾氣,幾杯酒下肚,幾個糧官也都放開了,什麼話對往外說。
「幾位大哥在軍中時日也挺久了,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小弟初來,有很多事不太明白,想向幾位請教,不知可否?」胡憂捏著酒杯問道。
里克爾梅聽著胡憂居然與幾個糧官稱兄道弟,不由有些皺眉。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想看看胡憂究竟想要幹什麼。他覺得胡憂來這裡,肯定不是吃飯那麼簡單的事。
糧官頭被胡憂連著灌了幾杯,已經有些喝多了。居然拍著胡憂的肩膀,稱起了老資格:「校尉大人你有什麼只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那就先謝了。嗯,是這樣的。我對士兵的每日的口糧分配,有些不太明白。你是糧官,肯定知道吧。」
「那當然,我乾的就是這個,那還能不知道。之前呢,是隊長以上的每人每天二斤大米,或是等同的面糧其他。肉是隊長二兩,每高一級,多二肉。比如你是校尉,每天就有二斤大米,六兩肉。士兵則是每人一斤半糧,一兩肉。」
不愧是專業的,都喝成這樣的,這個糧官還能說得清清楚楚。
「那現在呢?」
說來現在的標準,這個糧官有些遲疑,似乎想到了什麼。邊上另一個糧官看這個糧官不說,以為他忘記了,連忙表現似的搶話道:
「現在是災年,日子自然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好過了。不過算起來也容易,就是標準的一半,一天糧兩天吃。」
「嗯,原來是這樣。本將還有事,幾位慢慢喝吧。」
胡憂說著,轉身就離開了。
等胡憂走遠了之後,先前那個糧管才說道:「我怎麼感覺這事好像有些不對。」
「嘿,有什麼不對的。咱們再喝,今天這酒呀,喝得痛快。」
胡憂離開糧庫,臉色沉得厲害。之前他看士兵們吃野菜粥,就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現在雖然是慌年,但是軍糧是首供的。有一定的保證。不可能苦到要吃野菜粥。
里克爾梅現在的心也很忐忑,剛才那野菜粥,他也是喝了的。每人每天七兩五的糧食供給,按一日三餐計,每餐也有二兩五的米,就算是不夠,但是不至於到剛才的那種程度。更別提每天的半兩肉了,那粥里,哪有一絲肉花。
「校尉大人,你準備怎麼辦?」里克爾梅試探著問道。不知道怎麼的,胡憂總不說話,他覺得心裡毛毛的。
胡憂冷冷的看了里克爾梅好一會,覺得他應該與這事無關,這才說道:「我懷疑有人在私扣軍糧。這事你先不要聲張,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說」
新官上任三把火,胡憂決定在這糧食問題上,點他一把火。
「是,校尉大的。」里克爾梅應道。他心裡很清楚,有人要倒霉了。軍中扣糧的事,里克爾梅多少是知道的。這事他沒有過問,一是因為將領們的糧草從來沒有少過。二來糧官是上面下派的人,動了他們,就等於打了上峰的臉。三來這早就已經是普遍現像,哪個當官的,屁股下面沒有屎,你弄人家,小心人家反咬死你。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士兵都沒有出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吃飽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胡憂浪跡江湖這麼多年,這些事,他要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如果他只是想平平靜靜的在軍中混下去話的,他要比任何人都更會做人,而且能做的更漂亮。
但是,這不是胡憂的理想。他想要的東西,遠遠比這些人做夢才能夢到的還要多得多。所以胡憂才會抓住這事不放。因為他知道,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民心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它有時很容易得到,有是卻很難。比如,當一個人,餓得快要死的時候,你給他一塊麵包,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