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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置身与一片血海之中,鲜血淹没了一切,他那仿佛被雪花染白的衣衫上也满是血迹,他手中滴着血迹的长剑,泛着妖异的红光,视之一眼,便让人从心里发颤。
少年脚下有着数不清的妖兽尸体,那些妖兽仿佛都是被凌厉的剑气搅碎一般,化作了漫天的血泥。
“唰!”
“唰!”
“唰!”
破风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身形庞大的冰狼跃来,仿佛移动的小型山岳一般;数不清的冰狼身影浮现,冰狼身躯上的白色毛发,仿佛根根利刺一般,闪烁着锐利的冷芒。
少年冷漠的目光环视四周,身上的杀气愈发浓郁,手中锈迹斑斑的长剑止不住的颤抖着;只有杀过人的剑客,才称得上一个正真的剑修者,也只有饮过血的剑器,才称得上正真的宝剑。
少年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冷漠嗜血的笑容,手中的长剑闪烁着令人心颤的剑气,眨眼间,凌厉的剑气淹没了这片天地,飘舞的雪花被搅碎,伴随着漫天的血雾。
出剑,收剑,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少年手中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仿佛他已经做过无数遍,没有一丝生涩感,收剑之后少年漫步远去……
被剑气搅碎的雪花飘落而下,雪还是那雪只是已经变了颜色,是血花而非雪花。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少年持剑饮酒,身形渐渐远去,白雪淹没了他的身影,说不出的孤寂冷漠,仿佛与世界格格不入。
某处,邪皇显露出身形,他深邃睿智的眸光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思,凝视着那远去的身影,邪皇微微一叹:“尘儿,优越的生活让你染上了一身的脂粉气,希望杀气能将之洗刷!”
燕逸尘从小锦衣玉食,虽然曾受过三年的磨难,心志坚定了许多,但那种未到绝境的磨炼,让他身上的脂粉气没有一丝减弱。
因为有个当族长的父亲始终在护持他,虽处绝境,却依旧波澜不惊。
用邪皇的话说,就是自己这个弟子娇嫩的很,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
“轰!”忽然响起的轰鸣声打动了徒步行走的少年,头颅微抬,露出黑发下那有些惨白的俊逸脸庞,他的目光就如同他的表情一般,仿佛一汪死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轰!”天宇在震荡,雪峰在崩塌,凌厉无匹的剑意搅碎着虚空,汹涌澎湃的玄气激荡而出,将天空渲染的美轮美奂,流光溢彩。
“嗡!”清脆的剑吟声响彻天穹,激荡的剑气锐利无双,有着数不清的身影浮现,他们在交战。
远处风雪肆略,有着许多人在风雪下交战,不时有凌厉的剑气激射而出,鲜血染红了天宇。
“施主,贫道只觉得你的剑器有些眼熟,仿佛是贫道前些年遗失的,能否让贫道一观?”一道充满浩然正气的声音响起,听其话语,似乎是道门中人。
“呔!小子,我们二当家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只是一观,他日必定归还,你何必如此执迷不悟?!!”有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似乎不想妄动干戈,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二当家”是何人?
“呵呵!你们一帮强盗外加采花贼,居然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想要我手中的剑器,得先问问我百里长风答不答应!”一道爽朗凌厉的少年嗓音响起,话语中充满着锐利之气,仿佛一柄锋芒无匹的绝世剑器。
“百里长风吗?”远处神情冷漠的少年听到“百里长风”这个名字之时,淡漠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
他也认识一个叫百里长风的少年,那个人被称作“剑痴”,他手里始终拿着一柄剑,那柄剑很锋利,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为他记忆中的那个百里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