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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韻抿了抿唇,搖頭道:&ldo;是很簡單,只可憐他還以為這如何絕妙,自欺欺人罷了。&rdo;
但再簡單的招術,要學得這樣像,就算許清韻這樣的絕世高手,也少不得了解至深,很是花費一番功夫。
沈飛雲聽完,忽然發覺,自家師父與莫無涯不可能毫無關聯。
他不禁想起,之前蘇浪假扮莫聽風,與他共乘馬車前往凌霄觀時,同他說過的一句話‐‐&ldo;你不知他們三人是好友,那你是否知道,你師父就是我的生母呢?&rdo;
聽蘇浪的意思,許清韻、莫無涯、辛含雪三人,年輕時竟然是好友。更為荒誕的是,蘇浪竟說,莫聽風竟然是許清韻和莫無涯之子。
想到這裡,沈飛雲直接開口:&ldo;師父,徒兒有一事想問清楚。&rdo;
&ldo;什麼?&rdo;許清韻瞥了一眼,神色平靜。
沈飛雲頓了一下,問:&ldo;莫聽風是你的孩子麼?&rdo;
許清韻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怔在當場,等回過神來,怒不可遏,厲聲斥責:&ldo;你從哪聽來的?簡直胡說八道!&rdo;
沈飛雲深知師父秉性,她為人有一說一,最不屑欺瞞哄騙。他見她如此反應,便知蘇浪當日不過隨口胡謅。
許清韻直接一劍鞘抽在沈飛雲腰上,罵道:&ldo;滾吧!時間已差不多,你快些出發,莫要耽擱時間,延誤約定。&rdo;
沈飛雲摸了摸鼻子,並不避讓,硬生生承了許清韻這一抽,訕訕道:&ldo;莫無涯真會按照約定,出現在別雪酒肆?&rdo;
此言一出,許清韻霎時陷入沉默之中,良久,聲音沙啞:&ldo;我讓他來,他就一定會來。&rdo;停頓片刻,開始催促,&ldo;馬車已經備好,你立即就走,我想一個人靜靜。&rdo;
&ldo;師父保重……&rdo;沈飛雲點點頭,告別。他說完,便要轉身,可忽地想起一件事,於是立定,輕聲問:&ldo;當夜你留下信箋後,有沒有回到客棧。&rdo;
&ldo;沒有。&rdo;許清韻長長地嘆息一聲,&ldo;我知道莫聽風一定會回來,你們兩人分手告別,我又何苦來聽?&rdo;
沈飛雲心中感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跟著許清韻長嘆一聲,笑了笑。
&ldo;還不快走!&rdo;許清韻提高聲音,又輕輕抽了沈飛雲一下,分明是在趕人。
&ldo;保重。&rdo;沈飛雲沉聲說完,轉身離去。
走到門外,他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上書&ldo;踐雪山莊&rdo;四個大字,字字遒勁,儼然許清韻的手筆。
他再看向門內,只見許清韻坐在廊前的屋檐下,抬頭望著梅花出神。
&ldo;走了沒?&rdo;一道粗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沈飛雲定了定神,轉過身,笑道:&ldo;走了,讓您老人家久等了。&rdo;
一架馬車停在山門前,白馬正喘著粗氣,熱氣在冷天中凝成白霧。
御馬的老人身著粗布短褐,拖著一雙草鞋,在冬末這樣打扮,確實不尋常。
沈飛雲鑽入馬車之中,點起暖爐,心中想的不是如何報仇雪恨,而是到了漠北,免不了飽受風沙,卻礙於短水,估計好一段時間無法清潔。
等下山之後,他得好好洗一個熱水澡。
想了許多,最後忍不住想到幾個月前,蘇浪與他同乘馬車,對他百般調戲。
&ldo;當時還以為他是莫聽風,心中厭惡至極。若早知他是蘇浪,聽他袒露內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