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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了。&rdo;湖水老人彎腰，快去掐斷黑衣人的脖頸，替人合上難以置信的雙目。

沈飛雲見老人出手果決利落，毫無憫恤之心，再看對方浴血，宛若一尊冷漠的殺神，心中的好感頓消，只覺得對方難以親近。

湖水老人脫了黑衣人的衣裳，套在自己身上，緩緩道：&ldo;梧桐山莊行事狠厲，陰險更勝聖火教，這次看來是他們買通了殘書閣的殺手，想要致你於死地。&rdo;

沈飛雲不禁皺眉：&ldo;我與梧桐山莊，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他們何必花大價錢買兇？&rdo;

&ldo;呵，不必有仇怨，&rdo;湖水老人穿好厚實的衣物，神色頗為滿意，&ldo;殺你只需利益即可。梧桐山莊經營賭場，與金鉤賭坊素來王不見王。這次金鉤賭坊開設賭局，梧桐山莊下了五百萬兩白銀，買莫無涯勝。他們早就知道許清韻不可能去殺莫無涯，只可能派你出手，當然就要來殺你。&rdo;

沈飛雲心中一動，追問道：&ldo;為何師父不去殺莫無涯。&rdo;

&ldo;這就是許家的醜聞了，&rdo;湖水老人語氣唏噓，&ldo;我倒是想找個人聊聊往事，但也實在沒必要，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rdo;

&ldo;與我有關？&rdo;沈飛雲若有所思。

&ldo;有關。&rdo;

&ldo;與我的身世有關？&rdo;

湖水老人沉默片刻，不願回答，臉色一沉，粗聲粗氣地訓斥：&ldo;你小子話太多了，你只需知道許清韻絕不會害你，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別的知道了只會徒然增添痛苦，又何必再問！&rdo;

沈飛雲淺笑著，點頭應是，心中不住下沉，看來他問的不錯‐‐許清韻和他父母有關。

只是不知她為何不能親自去殺莫無涯，如果許清韻是他父母的故交，以她的秉性，早就親自殺死莫無涯，何必辛苦培養他，等他動手，一等便是近二十年。

&ldo;走了，跟我回房間睡覺，還有兩個時辰，能多睡一刻也好。&rdo;

湖水老人說完，就要去拉沈飛雲的胳膊。

沈飛雲微不可查地蹙眉，腳步一動，閃開，笑道：&ldo;我還是去和祁郁文一同睡吧，我睡相差，免得打攪你。&rdo;

&ldo;隨你。&rdo;湖水老人聳聳肩，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的確重了些。他轉頭去看沈飛雲，只見對方正用絲帕，仔仔細細地擦拭素麵扇。

湖水老人嘆息一聲，轉身飛下樓頂，輕聲道：&ldo;真是個公子哥。&rdo;

沈飛雲的扇子上本就一點血也沒沾上，只是他心裡膈應，反反覆覆地擦，直到心裡舒服一點，這才將雪白的素帕隨手扔進夜風之中。

風中立著一襲白衣的劍客，他懷抱一把闊劍，伸出右手，接住吹來的素帕，而後置入懷中。

&ldo;多謝。&rdo;沈飛雲朝他望去，淡然道。

蘇浪從樹梢躍起，三兩下來到沈飛雲面前，只靜靜地看著，並不說話。

沈飛雲雖心有隔閡，卻客氣地笑道：&ldo;我投出二十粒黑晶石，但殘書閣的殺手少說也有五十人，你的動作很快。&rdo;

&ldo;聽見你的聲音了。&rdo;蘇浪抿了抿唇，猶豫半晌，見沈飛雲有些不耐煩，於是開口解釋：&ldo;點你睡穴絕非害你，只想你睡得安穩而已。&rdo;

&ldo;夠了。&rdo;沈飛雲打斷，不願再聽，&ldo;我同你一起睡，只是我睡眠淺，十分警覺，還望你不要做多餘的事。&rdo;

蘇浪雙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