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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詞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心中止不住的讚嘆，不愧是她精心雕琢的「女兒」，一舉一動皆是優雅出塵，招式不太花哨招招凌厲，尚未完全長開的面容此刻緊繃著，雖還有些稚嫩但也美的無可挑剔。

那雙形如柳葉的眼睛，永遠帶著些疏離感，冷冷的令人不敢輕易靠近，高挺的鼻樑因為鼻翼較小與那薄唇搭在一起並未顯得突兀。

一時之間莫詞竹都不知道是她那張臉更吸引人，還是她舞劍的身姿更吸引人。

「竹兒記住了嗎？」莫詞晚收了劍便看到小傢伙呆呆的撐著下巴看著自己。

莫詞竹乖乖的點頭：「記住啦～姐姐好厲害！像月下仙子。」

即便是前世奉承她的人很多，可像莫詞竹這樣誇她的卻從未有過。

那雙帶著疏離的眼眸中的冷意散去，被柔和的笑意取代，唇角也不自覺的上揚：「是嗎？竹兒這又是從哪學的誇人的話？」

「書上學的，嘿嘿，可是姐姐本來就好看呀。」莫詞竹眼眸一轉換上一副無辜的面容。

被小傢伙這樣水汪汪的眼神看著，莫詞晚也不免有幾分不好意思：「那竹兒來練一遍。」

「好～」莫詞竹接過莫詞晚遞給她的竹棍，是莫詞晚特意給她做的，說怕她用劍傷到自己。

她記性好，悟性也好，莫詞晚演示了一遍她便記住了。

力道掌握的不算太好，但這也是因為年紀小，不曾修行，已經很不錯了。

小人兒身上的配飾隨著她的動作而叮噹作響，她嘴角始終揚著笑容。

莫詞晚在一旁看著，眼中的讚賞毫不掩飾，小小年紀能做到這般已經很不錯了。

「姐姐～竹兒練的可還行？」莫詞竹刷完一套劍，鼻尖都是細密汗珠。

「竹兒很聰明。」

「可有些地方還是覺得不太順。」她嘟著嘴，似乎是想不通。

莫詞晚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姐姐帶你走一遍。」

「好呀。」莫詞竹求之不得呢。

莫詞竹被莫詞晚帶著，手上的動作比剛剛順暢許多，一些力道轉換不太明了的地方，也明白了過來。

收了竹棍，莫詞竹一雙眼睛裡面亮晶晶的，充盈著歡喜，她抱著莫詞晚親了一口：「姐姐真好～」

莫詞晚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累嗎？」

「不累。」

不累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自己日後的命運，莫詞竹嘆了口氣，小命要緊。

雖然她現在不能修行，但是跟著莫詞晚練劍也能領悟很多的東西，至少往後不用從完全的零開始，零點一也比零要好。

她可是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

莫詞竹乖乖的讓莫詞晚給她擦了臉，然後抱著莫詞晚的腰蹭了蹭。

「回去嗎？」莫詞晚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

莫詞竹站在莫詞晚的飛劍上，被她緊緊扣在懷裡，自從第一次莫詞竹坐莫詞晚的飛劍興奮的差點掉下去之後，莫詞晚再也不敢放任她亂動。

帶著人回到院裡，雜役弟子已經給她們備好熱水了，自從莫詞竹心血來潮要學劍法之後，便已經是習慣了。

原本莫詞晚也以為莫詞竹堅持不下去的，只是一時興趣罷了，沒想到她居然堅持了大半年了。

就連秦瑤箏和莫滄都覺得驚訝，畢竟小女兒在他們面前總是軟軟糯糯的，哪裡像能吃苦的樣子。

剛剛洗完澡，便有人來叫她們去吃飯了，秦瑤箏和莫滄已經在等著她們了。

莫詞竹牽著莫詞晚到了前廳的時候，看到秦瑤箏便撲向了她的懷裡，軟乎乎的叫著娘親。

「竹兒今天又和姐姐學了新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