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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少瑄怔了怔,隨即又瞭然,有強勢的沈瀾和季泊謙的爺爺奶奶壓在上頭,明鶴的父親連姓氏都不敢給他,更何況是大筆財富。
蔣少菲給明鶴打了通電話,案子已經撤了,劫匪卻仍是沒有打來電話。
蔣少瑄整晚都在擔憂麥包的下落,把與季泊謙的矛盾暫時丟到了一邊。
然而早已下班的季泊謙卻始終沒有打來電話,蔣少瑄一顆心忽上忽下,乾脆關上手機,請姐姐代為關注麥包的消息。
一整夜過去,劫匪仍是沒有打來電話,片刻都沒合眼的蔣少瑄更覺煎熬,面對滿桌的早餐,提不起任何食慾。
前一日受到了驚嚇,蔣少菲一早便親自送女兒去學校,空蕩蕩的屋子靜得能聽到暖氣片的水流聲。電話更是一通都沒有。
季家卻是鬧翻了天。
寶寶下落不明,對方長時間不聯繫,為了錢財而綁架的機率漸漸縮小,那麼便是單純尋仇?
向來溫婉的明苑沉不住氣,衝到沈瀾的公司,卻被保安哄了出來。她不死心地趕到季家老宅,趁著沈瀾回去同公婆談事,跪在她腳下淚流滿面地為當年的事情道歉,求她放過自己年幼的孫子。
從頭至尾,沈瀾只冷眼看她,說了句「戲演的真好」。
不過,除了季泊謙,這一次整個季家都站在了明鶴母子那邊。畢竟當年舉報「走私」的事情被挖出來,沈瀾的確理虧。
季泊謙的父親更是氣急敗壞,當著季家眾人的面連聲罵沈瀾歹毒,連「離婚」也說了出來。
當然,家醜不可外揚,再鬧個天翻地覆,要臉面的季家也不會對外走漏風聲。
蔣少瑄會知道這些,是因為季泊川打了通電話過來。
把形勢大概講了一遍,季泊川又說:「少瑄姐,你可千萬別去質問我大伯母孩子的是不是她找人綁走的。」
「……我當然不會。」
不管是與不是,問這句話對寶寶的安危也不會有幫助。
季泊川卻放心不下地再次重申:「千萬別問,我大伯母雖然恨他們無事生非,卻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與舉報打擦邊球、行為值得商榷的明鶴走私不同,綁架可是犯法的,蔣少瑄知道,沈瀾不過是強勢了些,不至於置人於死地。
如果不是明苑聲淚俱下地哀求時,沈瀾又滿臉嘲諷、太過冷漠,季泊謙的爺爺奶奶或許不會被激出同情心和正義感。
據季泊川說大伯母由始至終態度強硬,對寶寶連起碼的關心也不曾有一句,聽到離婚,也只面不改色地說擇日請律師過來商議。
這樣一句軟話也不說,半分也不為自己辯解,居高臨下藐視眾人的脾氣還真是像極了另一個人。
物極必反,強勢得過了頭有時候反倒更吃虧。
蔣少瑄沉默了一下:「是季泊謙讓你打來的?」
季泊川嘿嘿一笑,立刻否認。
「他自己怎麼不打?在他眼裡我就這樣蠢麼?」
聽出蔣少瑄語氣中的憤懣,季泊川不敢說堂哥正等著她反省了錯誤自己上門道歉呢,岔開了話題:「他不是忙嗎……」
蔣少瑄沒再多說,掛斷了電話。
麥包被劫持的第三天上午,他被人放到了季家老宅的門外,有驚無險,雖然看起來髒了些,瘦了些,但至少平安無事。
為了不聲張出去,季家沒再追究,除了受驚之外,此事唯一的後果便是明鶴沒有參加以他入職為主的股東大會,令其他從各地趕來的股東和高層頗有微言。
可是在原本不喜歡他功利心太強的季家二老和季泊謙的父親看來,明鶴的舉動恰恰證明了他是一個好父親——把親情看得比利益更重,這樣的人很值得信賴。
為了補償受驚的明苑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