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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裡的水已經騰騰冒著熱氣,柳兒這次沒再魯莽的伸手,找了塊厚一點的布巾,用水浸濕了,包在壺的把手上,將燒開的水拎了下來,換上另一壺冷水。
握著壺把的手,已經從原來的白皙細膩,在這兩日被冷水泡的有些發白,有幾處已經因為用力搓洗而破了皮,手指和手腕上甚至還有不小心被燙到的小水泡。
換完後,柳兒再次小跑回了井邊,只這一會兒的功夫,水盆邊的髒衣服又比原來堆高了不少,且都是丫鬟換下來的衣服。采月站在旁邊,昂著頭朝著柳兒用來坐著洗衣的矮凳示意了一下。
柳兒咬了咬唇,坐回凳子上,想著快些洗完好早點休息。可是手剛一放入盆中,柳兒便倒吸了一口冷氣,又趕緊拿了出來。
方才一直放在水中還不覺得,這會兒擦乾淨了手,在放入水中,傷口處頓時傳來一股鑽心的疼。
柳兒輕吹了吹傷口,鼻子一酸,一直強忍著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柳兒低著頭,輕輕抽噎了一聲。
陸祁走到後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神色一沉。
「這就是你所說的病了?」陸祁轉頭看著早已臉色煞白的晚冬,語氣是極少有的寒意。
周圍的人見陸祁來了,紛紛惶恐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過來行禮。柳兒也嚇了一跳,反應了一會兒才趕忙站了起來,屈了屈膝,「見過大少爺。」
陸祁沒有管其他人,眼神依然定在晚冬身上,冷冷等著她的回答。
陸祁平日裡本就不苟言笑,不說話下人們都害怕,更別說此時明顯帶著慍怒的眼神和語氣了。
晚冬的後背早在來的路上就被冷汗浸濕,聞言直接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陸祁這才將目光移到了柳兒身上,語氣也軟和了不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柳兒抬頭看了一眼陸祁,陸祁身後的晚冬也向她投來警告的眼神。
柳兒有些膽怯的咬了咬唇,想著這幾天來無用的隱忍,還是決定將事實告知陸祁。
柳兒知道自己與晚冬在府里的資歷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可她實在不想在後房待下去了,也不想再默默吃虧。想著哪怕是訓斥晚冬幾句也好。
說完後,柳兒又屈了屈膝,因為之前路過,聲音還帶著些微的鼻音,「請大少爺明鑑。」
陸祁看著柳兒不經意流露出滿含希冀的眼神,眸光微動,微點了下頭。
其實即使柳兒不說,陸祁也不會猜不到。生意場上的事波雲詭異他都能遊刃有餘,更何況是後宅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
以往他不怎麼管,是因為看在晚冬是老夫人挑來的人,辦事也盡心,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可如今……
陸祁看了眼柳兒手上的傷,臉色一沉,冷聲道:「你們可記得我之前說過,陸府里最容不得的便是陽奉陰違,濫用私權的下人?」
采月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大少爺開恩,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一旁的晚冬也沒想到柳兒竟然真的敢說,正恨恨地想著如何脫罪,聽到采月的聲音,忽地心中一動,哭道:「大少爺恕罪,都怪奴婢一時衝動,但是奴婢也是受了采月的挑唆,這才氣不過,求大少爺看在奴婢以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奴婢這一回,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采月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晚冬,「晚冬姐姐,你……」
「采月!」晚冬打斷道:「若不是你有意隱瞞,柳兒又怎會誤事?你早嫉妒柳兒一來就進了內院,平日裡添油加醋的還少麼?都怪我識人不清,這才受了你的挑撥。大少爺,奴婢服侍您這麼多年,什麼性子您是知道的,若不是受了挑撥,又怎會如此,還請大少爺明查。」
采月聽著晚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