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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蕭瑮生辰這天,兩個人一早先去了敬貴妃那兒,孩兒出生是母親受難的日子,一定要先拜謝母恩,才好慶祝歲漲的。
如今去貴妃那兒總是能見到這樣的畫面:以寧和貴妃兩人聊得特別歡,落下蕭瑮一個人坐著,要是蕭玖也在還好些,蕭玖不在,蕭瑮就只能呆坐著,沒法兒插進婆媳倆的對話。
貴妃問:「上次看你拿的那方淺海棠色帕子呢,挺好看的怎麼老不用了?」
「海棠色?哦,那條,王爺說紋樣不好,不許我用了。」
「什麼紋樣?」
「落花流水。」
貴妃笑:「他還管這個?夠有閒心的。」
「只有他不想管的,沒有他挑不出錯處的。」
蕭瑮聽到走過來:「說我什麼呢?」
貴妃道:「誰說你了,邊兒去。」又對以寧說,「下次進宮帶過來,我叫人把花樣子描下來,我看著喜歡。」
「不用費那個勁,我都記得呢,這就能畫出來。」
婆媳兩個又湊到書案邊,去畫花樣,以寧道:「家裡最近流行一種半邊蓮的花樣,我覺得好看,也給您畫下來吧。」
「好呢,宮裡的花樣難有我喜歡的,倒是你用的我常看著亮眼。」
以寧笑說:「我知道為什麼,宮裡的花樣多是老氣橫秋的,娘還年輕,自然和我喜好相近。」
貴妃笑得合不攏嘴,拿帕子掩口說:「哈哈,你呀,就會尋我開心。」
「說的真話呀,不是玩笑。」
從宮裡出來,以寧問蕭瑮:「今天是你生辰,你想怎麼過?」
蕭瑮想了一下:「嗯,往年都是和母親吃頓飯就算過了,最多再去和老九喝兩杯。今年嘛…」
「怎麼過?」
「想,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出去走走,怎麼樣?」
「好啊,去哪兒?」
兩人正好走到宮門前,方佺牽馬過來,蕭瑮幫以寧理了理衣服,將她外面連帽的狐裘衣系好,幫她戴好帽子,口中問:「會騎馬嗎?」
「不會。」
蕭瑮指著馬鐙說:「抬腳踩著這裡,我手上一用力你就把另外一隻腳跨過去,明白?」
以寧知道他要帶自己騎馬,既興奮又緊張,呼了一口氣說:「我準備好了,來吧!」
蕭瑮雙手掐住她的腰,一氣呵成將她送上馬,自己也翻身而上把她箍在懷裡,轉頭對方佺說:「本王與夫人出去走走,不必跟著。」說完策馬遠去。
兩人一直出了籬門外,在靈虎湖邊停下,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兩邊枯萎殘敗的蘆葦豎著,白色,灰色,枯黃色,在灰灰藍藍的天地之間延伸開,好似一幅水墨。
兩人下馬,蕭瑮拉著以寧走上結冰的湖面,以寧緊緊抱住蕭瑮的胳膊,一步一探,一探一滑地往前走:「哇,好好玩兒,這冰夠結實嗎?」
蕭瑮笑著扶住她:「別怕,夠結實,跳都沒事兒。」
以寧咬唇淺笑,起了壞心,用力推了蕭瑮一把,沒想到蕭瑮沒有跌倒,反而是她自己滑出去老遠,跌在冰面上,以寧覺得好玩兒,笑著說:「你怎麼站得這麼穩,沒意思。」
蕭瑮跑過來拉她起來,以寧還是不甘心的去拽他,她力氣小,根本拽不動,蕭瑮為了逗她,順勢倒下,壓在以寧身上,兩人四目相對,蕭瑮壞笑說:「就這麼想讓我倒在你身上?」
以寧臉紅:「只是想要你跌,可沒要你跌在我身上。」
蕭瑮在她臉上啄了兩口,半扶半抱著把她拉起來:「冰面上涼,快起來。」
蕭瑮摟著以寧,兩個人在冰面上走走滑滑玩了半天。以寧問他:「怎麼想起來帶我來這兒?」
「好玩嗎?」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