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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廣陵王就不同了。
其實對於陌鎖離的下場,姜嬛還真是不怎麼擔心。
廣陵王雖然暴戾,卻也是個慧眼識人的,陌鎖離是個好苗子,想必廣陵王也不會將人如何,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麼一個瓮中捉鱉了。
目的,不就是想要將人給活捉了嗎?
比起他,姜嬛更擔心的卻是自己。
院子內的打鬥其實並沒有多激烈,陌鎖離雖然不錯,可對上真正的軍隊,卻是不夠看的。何況,擒賊先擒王,廣陵王一將陌鎖離拿下,那群隨之闖進來的草寇就被廣陵王帶來的人給全部制伏住。
廣陵王命人將陌鎖離用鐵鏈子給鎖住之後,立馬就轉身對向了她們所占的地兒。
他的眸子不像姬以羨,顏色有些淺,而是深沉如淵,就如同黑夜,沒有半分的星辰閃爍其間。
又或許是因為這一輩子征伐天下,手上沾染過太多的人命,是以那雙眸子在經年累月之後,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沒有半分的情緒起伏。
見著廣陵王看過來,姜嬛的身子在頃刻間便往姬以羨的身後藏了藏,低著頭似乎想要努力地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可廣陵王又哪裡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上前幾步,與她相隔也不過是半尺的距離,那雙眸子卻是牢牢地盯住了她:&ldo;姜嬛。&rdo;
姜嬛有些惶恐的捏住了自己的手指,磨蹭著上前幾步,剛福身,就感覺身邊有勁風襲來,她籠在袖中的手剛準備揚起,可心中卻有個明明白白的聲音在告訴她,不可以。
於是,只能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動作給停下,任由廣陵王擒住了她的手,爾後狠狠地一拉。
她就像是風中的浮萍一般,輕飄飄的跌在了地面上。
地上粗糲的石子從她的身子上摩擦過去,火辣辣的痛。
&ldo;挺好。&rdo;廣陵王頷首,對著夏管事輕揚了下頜,&ldo;這人,也一併帶去地牢吧。&rdo;
廣陵王府的地牢……姜嬛身子不由得哆嗦一下,爾後就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起,拖著她離開。
頭頂,是一輪驕陽烈烈。
地牢陰寒。
這讓畏熱的姜嬛好受不少,她趴在乾草上,無聊的隨意抽了一根乾草在手中折著玩。
四周也是幾乎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牢房中一方破舊的矮桌上,點了一根燭,火焰平穩的燃著,除此之外能和她作伴的,大概也只有牢房中的流竄而過的老鼠。
當然,如果被關在隔壁半死不活的陌鎖離也算的話。
那乾草剛被她折了一半,鐵鏈聲便由遠及近的從遠處傳來,接著便是鐵門被人從外面拉開,發出的沉重聲響。
從她被關進來的時候,如今的這種情形已經發生了不下十次,每次陌鎖離都是醒著被拖出去,然後昏迷著被拖回來。
衣衫上的那些血跡,從原先的鮮血,慢慢的變得暗沉,最後凝結在一起,越來越硬,很明顯陌鎖離被他們用了刑。
而且這個刑,絕對不輕。
姜嬛繼續沒心沒肺的趴著,不一會兒就瞧著兩名侍衛拖著陌鎖離回來,不過這一次,人卻是醒的。
她有些詫異的挑眉,心中去是明明白白的,想來是熬不住,給鬆了口。既然鬆了口,那就沒有在用刑的道理。
姜嬛心中嘆了一口氣,翻了身,爾後從裙擺上撕扯了一大塊料子下來,也顧不得髒,直接揉成團塞進了嘴裡,含在了後牙根的那個地兒。
既然陌鎖離已經審完,那麼也該輪著她了。
等著陌鎖離被兩名侍衛扶回牢房之後,一個轉身便來開了她的牢房門,正趴在乾草上休息的陌鎖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