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页)

如素看到我，莞然一笑：&ldo;我想著妹妹也該到了。&rdo;

我又窘又愧：&ldo;姐姐運籌帷幄，掐指一算就知道我會來。&rdo;見她身邊無小鬟侍奉，我道：&ldo;姐姐來多久了, 怎麼不讓通傳？&rdo;

雖說清早天氣和婉，但看她鬢角沾汗的樣子，站久了也會傷身。

如素伸手虛指著門裡，語嫣嬌俏道：&ldo;想必咱們那位爺還沒起，出宮狩獵必得勞神費力，還是讓他多歇一刻。&rdo;

我心底唏噓，到底是如素心思玲瓏，若換做我，哪還顧得這些，早叫門了。

正思於此，紅漆門吱嘎一聲開了，開門的小太監不防外頭站著人，唬了一跳，捂著胸口道：&ldo;哎喲兩位娘娘，您二位尊駕到了，怎不知會奴才一聲……&rdo;

如素含笑問：&ldo;皇上起了麼？&rdo;

&ldo;才起。兩位娘娘等奴才回稟。&rdo;小太監轉身一溜煙兒跑去。

看著如素容顏明媚，我心中缺了趣味，轉身道：&ldo;我還是先回了，送駕時再見也是一樣的。姐姐只管與皇上說話，不必說我來過。&rdo;

如素急忙拉住我的手：&ldo;這是怎麼說的，你聖寵正隆，竟還吃醋嗎？&rdo;

&ldo;姐姐別多心。&rdo;不是吃醋，是愧疚，明知她對司徒鄞情深意重。

&ldo;若要我不多心，就跟我進去。&rdo;如素扣住我的手不放，拿眼嗔我：&ldo;一別就是三日，你難道不想和他說些話？再者，皇上看不到你，不知多寒心呢。&rdo;

心中慚愧，愈發顯得我小肚雞腸了。

司徒鄞像是剛洗漱完的樣子，隨便罩了件灰色錦袍，尚未束冠的頭髮飄零在側，隨肆灑脫。他頗為驚奇地打量如素和我，&ldo;兩位相約而來？&rdo;

&ldo;是在外面巧遇的。&rdo;如素輕捻腰帶，聲音有些不穩。

司徒鄞點頭：&ldo;你們有心了。&rdo;

殿中豎著一套銀青暗金紋絡的戎裝，是司徒鄞待會兒要穿的，我好奇地走過去，伸手輕輕摸了摸。

回頭比量他的身形，若是穿上這個，必是英姿勃發吧。

被我盯得久，司徒鄞笑得開懷：&ldo;喜歡的話送你一套。&rdo;

我失笑：&ldo;我要這身衣服上哪穿去？&rdo;

&ldo;去獵場啊，你會騎馬，我帶你去狩獵。&rdo;他笑得半真半假。

我看如素一眼，斂聲道：&ldo;皇上拿臣妾玩笑了，天子狩獵從無讓宮眷同行之例。&rdo;

司徒鄞懶洋洋地走過來，潤澤的指甲在獵衣上彈了兩彈：&ldo;凡事皆可開先例，你要去，我便帶你去。三日形影不離，想想也蠻好。&rdo;

還當真掰著指頭盤算起來。

&ldo;別鬧。&rdo;我壓低聲音。這可不是玩笑的，我還不想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向後退開幾步：&ldo;臣妾早膳還沒用，肚子餓了，先回宮了。&rdo;

司徒鄞無奈地扯動嘴角，亦不攔，快出門時低低的抱怨追出來：&ldo;離宮三日，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還找這麼蹩腳的理由，湘妃你說，豈有此理？&rdo;

……

褚王出宮狩獵，合宮送駕，連久日不出瑞祥宮的太皇太后也由人攙至正宣門，不住叮囑著孫兒諸事小心。

司徒鄞耐心應著，神情全然是晚輩聽訓的乖巧。我只顧注意那一身颯爽獵裝，跟著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