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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忙問：&ldo;剛剛那些人來兌銀票，都是為了&l;試試手氣&r;？&rdo;

&ldo;是啊。&rdo;小夥計懶懶地應了一聲，不打算再說什麼。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不知該怎樣試探。方唐湊上來笑道：&ldo;小哥，我們是外地來的，剛聽你說，這裡面似乎大有文章啊，如果有什麼發財的路子，還請不吝指教一二，他日若走運發達了，也不忘你的恩情。&rdo;

說著，將先前剩的二兩銀子推了過去。

第41章 金在土中

&ldo;呵。&rdo;夥計有些受寵若驚, 連忙將銀子推回，&ldo;這使不得, 本來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們也無妨。前幾天，本地一家賭坊突然出了名兒，說是這家的賠率比別家高出十倍，如果贏了可就是一夜暴富, 誰不想去湊個熱鬧？唯一的規矩是只收銀票, 其他一律不收。&rdo;

方唐捏住下巴, 轉著眼珠道：&ldo;我聽過賭坊只收金銀珠寶不收銀票的, 這家賭館居然反其道而行？&rdo;

我問：&ldo;賭坊叫什麼名字？&rdo;

夥計道：&ldo;招財賭坊。&rdo;

&ldo;是幾日前突然聲名大起的？&rdo;

&ldo;是啊，之前完全沒聽過。&rdo;

&ldo;那不知進招財賭坊的人是輸多呢, 還是贏多？&rdo;

&ldo;嘿, 公子問題真多。&rdo;小夥計似真似假地瞄我一眼, &ldo;小的沒進去過, 也不知，不過我想應該是贏多吧, 來兌銀票的人各個桃花上臉, 就好像剛娶了一個美嬌娘似的。&rdo;

我沉吟了一番，抬頭笑問：&ldo;你們最近收進的銀錠中, 可有帶著特殊記號的？&rdo;

那夥計才說得興致沖沖，一聽這句話，警惕地在我和方唐之間看個來回，緊張地問：&ldo;你、你們是什麼人？&rdo;

&ldo;走。&rdo;我拉起方唐轉身就走。

&ldo;……餵, 你們的二兩銀子！&rdo;

出了方圓錢莊，我們又接連走了幾家大錢莊，得到的信息與之前相差無己。

為怕引人懷疑，沒法深問銀子記號的事，但這招財賭坊的嫌疑，鐵定是賴不掉了。

我和方唐幹勁十足，一來二去忘了時間，等心滿意足地從最後一家錢莊退出來，日頭已懨懨西斜。

&ldo;糟糕！&rdo;我跌足擰眉，悔之晚矣。這個時辰胥筠肯定已經回了客棧，不見我們兩個，他要麼是急得要死，要麼是氣得要死。

方唐露出&ldo;我比你還糟&rdo;的表情，不住碎念：&ldo;怎麼辦，公子知道會剝了我的皮的！&rdo;

看他驚恐的樣子，我反倒好笑，&ldo;你這麼怕他？&rdo;

方唐挺胸道：&ldo;公子是當世俊才人中龍鳳，我很崇拜他的。&rdo;

&ldo;哦，那等會兒回去，你便抱住他的大腿好好哭訴一番你對他的崇拜，說不定他就不怪你了。如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擬詞。&rdo;

方唐被擠兌得欲哭無淚：&ldo;……您不帶這樣欺負人的。&rdo;

說來也巧，我倆與胥筠等人是在客棧門口碰了個正著。

我懊喪得想撞頭，若不是回途在賣酸梅茶的攤子耽誤了片刻，這會兒早就在客棧里了。

趙丹青愣了一下，徑先看出端倪，不說解圍，卻笑呵呵地打趣：&ldo;喲，二位這是出來乘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