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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卻不肯就走, 楚三派的冷笑越發不屑, 手指的骨節已發出嗶剝聲響。

采雲錦對我吐了下舌頭，小聲說：&ldo;等會兒我要跳舞, 容我失陪。有他在, 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rdo;

我詫異地看著她下樓的背影，怎麼好像這裡的每個人都認識楚三派？

&ldo;啊！&rdo;

陡然一聲慘呼, 闖樓男子的手掌在楚三派的迫力下貼上小臂，空氣中傳出骨頭撕裂的聲音。

&ldo;三哥……&rdo;

&ldo;慢來。&rdo;面戴輕紗的秋娘有如凌波趺雲的仙子，一陣風行至眼前。

楚三派在看見秋娘的一刻不自覺鬆了手，狹長雙目發出奪人的神采。

那男子也呆住了。待他意識到這才是真正讓他茶飯不思的人, 哆嗦著從懷裡掏出珍珠，&ldo;秋、秋姑娘……&rdo;

秋娘目不旁視，雪雲般輕淡道：&ldo;來者都是客，煩勞楚公子為奴家招呼客人。&rdo;

楚三派嘴角攀上笑意，眼中盛滿柔情，輕道一聲：&ldo;好。&rdo;

秋娘回首對我道：&ldo;姑娘受驚了，請與奴家來。&rdo;

&ldo;不知姑娘有何吩咐？&rdo;第二次進秋娘的屋子，也是第二次同她說話。說來好笑，同為女子，面對她柔美深邃的眸子，我居然覺得緊張。

秋娘面對我，什麼都沒說，極其自然地揭開面紗。

我的呼吸剎時頓住。

‐‐之前那人何其眼拙，居然將我錯認成這樣一位不食煙火的仙姿素娥！

這般的天人之貌，無怪乎天下男人為之傾倒。

震驚半晌，我只得嘆氣：&ldo;看來，我還是換成男裝比較好。&rdo;

秋娘的唇角彎了一彎。這一笑，當是浮生謝盡也換不來的絕美。

我臉上發熱，&ldo;姑娘還是將面紗戴上吧。&rdo;

秋娘微微頷首，依言遮住面容。

我咳了一聲，&ldo;不知姑娘找我來做什麼？&rdo;

秋娘道：&ldo;奴家知道姑娘有許多問題，趁著宴會未開，不如就此間問個清楚。&rdo;

好個開門見山。

望著她欲訴還休的水眸，我心中幾個念頭閃過，漸漸恢復鎮靜，也是一笑：&ldo;姑娘料事如神。我的確有許多疑惑，但若問出，姑娘恐怕答不上來。我索性化繁為簡，問個簡單的問題，請姑娘如實以告。&rdo;

&ldo;請。&rdo;

&ldo;你為何要十八顆珍珠？&rdo;

秋娘笑了，雖無聲，卻傾城。

&ldo;因為，&rdo;她嬌柔地說：&ldo;奴只有十八歲啊。&rdo;

我怔住了，千猜萬忖，不知還有這樣一個答案。

不由自主問下去：&ldo;那你又為何散出以珍珠招婿的風聲？如你這般的人，絕不屑做出引人逐鹿的事，不是嗎？&rdo;

秋娘沉默了。她沉默的姿態亦是優雅，仿佛沉默並非因為無言可答，只是她疲了，要撒個嬌兒歇一歇。

久到我以為她再不會說什麼，她開口了。

&ldo;每一行都有生存規則。鍾姑娘，並不了解風月場的規則吧……&rdo;

我頓了下，默默轉身。

不管怎樣，今天是她生日，我沒有祝願她，也不想傷了她。

儘管我很懷疑，有誰能傷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