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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們,謝鈺卓犖超倫,武功不俗,看上去順眼許多。而且謝鈺沒有牽扯不清的家眷,是再好不過的定親對象。
「行,就聽你所言。」李明琅道,「但有兩點。第一,你我只是暫時定親,給他人做做樣子,等事情了結,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耽誤你找別家娘子,鏢局的一針一厘也與你沒有關係。」
她的話說得委實不客氣,臉上的笑容更是刺眼:「至於第二麼,你還是雲生鏢局的乙等鏢師,每月從鏢局的公帳多支五兩銀子,作為你假扮我未婚夫的酬勞。」
謝鈺聞言也不惱,李明琅算得清清楚楚,不拘泥於小情小愛和世俗規矩,他反而舒一口氣,看李明琅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謝當家的賞賜。」
定親的事宜定下後,免不了要跟林師爺和張鏢頭知會一聲。
林師爺捋一捋山羊須,瞧一眼天色,再掐指一算,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大小姐若是急著成婚,不如今日就跟謝鏢師合一合八字。」
「林師爺!」張鏢頭目瞪口呆,「你就沒一點異議?任由大小姐使性子瞎胡來?這要是被李大哥在天之靈知道,該託夢把你我罵得狗血噴頭!」
李明琅嗔他一眼:「張叔,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我們這是為了鏢局不落入他人之手,怎麼能說是使性子呢?我一個姑娘都不怕定親的事壞了我的名聲,你怕什麼?」
謝鈺也在旁邊幫腔:「二位還請放心,定親一事我和當家都商量好了。絕不會有礙鏢局的生意,更不會藉此欺負明琅。」
乍一聽謝鈺叫自個兒的閨名,李明琅挑一挑眉梢,心裡有些古怪。但他們都是要訂婚的人了,哪怕是假的,叫彼此的名字也很尋常,須得早日習慣。
張鏢頭黑蠶一般的眉毛皺成個大疙瘩,沒好氣地瞪一眼謝鈺:「你最好是。」
李明琅小聲嘀咕:「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謝鈺含笑的眼睛掃過她飛揚的眉目,像在看一隻張牙舞爪、嬌生慣養的貓。
他放下茶碗,溫聲道:「當家的,還有一事在下不得不提。」
「你說。」李明琅輕哼一聲,「好歹你也是李家未來的姑爺,允許你發表意見。」
謝鈺差點被茶水嗆到,握拳掩口咳嗽一聲:「我們兩人定親一事,說出去汪縣令恐怕不會輕易相信。得找一個理由,好讓汪縣令舉薦的兒郎們知難而退。」
李明琅的視線上下掠過他清雋的面容,疑惑道:「有你出馬,他們還能厚顏留下來與你相爭不成?照照鏡子不好麼?」
這話說的,謝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偏過頭,望向從方才起就黑著一張臉很是不滿的張鏢頭。
「張鏢頭可有什麼法子?」
張鏢頭鼻腔里哼一聲粗氣,呲牙道:「誰能有你辦法多,把我們家大小姐都算計了去?她年紀輕耳根軟,我可不一樣……你這樣的小白臉我行走江湖見得多了!」
謝鈺無奈,正要解釋,又聽張鏢頭不情不願地說:「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勉強拿你湊合湊合罷了。既然要請你做李家的姑爺,又要叫汪縣令無話可說,那就只有……」
「比武招親?!」汪縣令從小妾溫軟滑膩的臂彎中掙扎坐起,鼻翼翕張,喘著粗氣,「這李明琅,虧她想得出來。」
汪夫人是出了名的「賢妻良母」,對汪縣令的荒唐事早就見怪不怪,汪縣令的小妾在那瑟瑟發抖,她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她站在軟塌邊,垂眸耷眼地挑唆:「老爺,那小蹄子顯然沒將您放在眼裡。我這兒名冊剛送去李家,上頭都是城裡有頭有臉人家的兒郎。她就來一出比武招親,不是擺明了要打您的臉麼?」
汪縣令早因為禮金失竊一事疑心李明琅,如果說之前只是貪圖鏢局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