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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似乎他也沒什麼資格去評價這些。
「不知道。」甚爾隨口回答。
「是不知道這個人,還是不知道自己記不記得。」
「有什麼區別嗎?」甚爾的語氣懶洋洋的, 說出來的內容像是挑釁, 「怎麼,是我一定得認識的意思?」
五條悟卻點點頭:「要是你活到現在, 可能也是這個答案, 畢竟是個人渣嘛。」
「不過。」他話音一轉,用不知道算是隱晦還是譏諷的低聲說,「最好還是記住這個名字。」
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瘋, 說的話比時鐘塔的魔術師還要神棍幾分。伏黑甚爾覺得再說兩句對方可能會掛著有些毛骨悚然的大笑和他打起來。
——也不是不能, 只不過沒什麼意義。
所以伏黑甚爾理所當然地忽視了五條悟,直接離開了。
家入硝子在門外和夜蛾正道剛結束了兩三句話的交涉, 他合理地拒絕了夜蛾替他安排住宿的打算。
「雖然方便監視,但校舍還是算了吧。我們和學生接觸太多對他們沒好處。」硝子側頭透過窗去看醫務室的二年級。
燈光下, 「家入硝子」正在一個一個的給他們做檢查,那個叫狗卷棘的學生用完全信賴的姿態朝她多角度展示了自己的咒紋, 然後被摸了摸頭頂, 拉上高領的拉鏈乖乖站到一邊。
「五條悟將一年級趕去睡覺應該也有這一層原因在, 減少和可疑人員的接觸,夜蛾老師,他的做法是對的。」
夜蛾正道默認了這個說法。
硝子收回視線,餘光瞥到甚爾已經跟上,朝他點頭告別。
「情況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如果還有事情我會再來聯繫您的,期間監視這類的儘量少一點,我對這類的有些超敏。」
兩個人最後來到了熟悉的高樓,伏黑甚爾依舊跟在後面,看前台說完注意事項後遞給硝子一個信封。
從電梯出來,刷卡,進房間,帶上門,進浴室。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傷口需要治療,也沒有魔術師在不遠處的高樓狙擊。
就像歷史重演,浴缸里的男人把自己身上屬於之前咒靈的血漬衝掉,花灑的水從他頭頂澆下去,把整個人都變得濕漉漉。
家入硝子站在浴缸邊上居高臨下的看他。
這次沒有伏黑甚爾的拖拽,硝子自己抬腳走了進去。
他岔腿坐在甚爾大腿上,先去夠浴缸內壁的出水口,確保有持續的溫水後才滿意的開始脫掉衣服。
「我還以為你會先去找點東西吃。」伏黑甚爾手靠在浴缸邊緣,側頭盯著他的動作,「先說好,半夜起來喊餓我是不會管你的。」
家入硝子有些嫌棄地瞥他一眼:「你話好多。」
硝子的指腹剛才蘸了水,不算軟,又很涼,兩人溫度的差異在他拇指按在伏黑甚爾嘴角的時候非常直白的顯露出來。
「我沒在你兒子面前幹些什麼已經很克制了——話說回來,我賭贏了,他的確姓伏黑。」
他自認自持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伏黑甚爾沒感受到自持,他只覺得明顯陷入半懵狀態的家入硝子此刻的語氣就和指尖的觸感一樣,又冷又硬。
都是半懵,人前和人後差別還挺大。
他挑起眼皮去看硝子的表情,隱約逆光的環境下首先印入視野中的是對方越發濃郁的淺金色瞳孔,以及眼下存在感十分突兀的黑痣。
在視覺和觸覺的互相作用下中,伏黑甚爾感受到一股有些空的酥麻感不受控制的從脊椎竄上大腦,像是身體裡儲存激素的塑膠小球被一雙手緩慢捏破,溢出足以淹沒理智的黏液。
「你不是不看嗎?」他抬手去觸碰對方眼睛眼下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