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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異變再次發生了。
仿佛驚濤駭浪突然降至零下,捲動的浪,奔騰的水,實質化的死亡在那瞬間被某種強硬的事項所凍結。什麼東西在剎那轟鳴,又在剎那結束。
家入硝子看見了比日光更篤實的笑容,是那個永遠自傲的咒術師同學常年掛在臉上的笑。
「什麼嘛,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沒有我根本搞不定~!」
五條悟浮在空中,指尖涌動的是幾近瘋狂的實心黑洞。他在災禍面前如履平地,明明是被虛數空間排斥的存在,卻勝似這裡的主宰。
外來者掌控一切。
「這次一年份的喜久福也不夠了,要三年,不,乾脆還是五年吧。五年怎麼樣,硝哥?」
硝子輕聲說:「別在這裡立flag啊五條。」
似曾相識的對話讓五條悟眨眨眼,「要不我們把這個煩人的傢伙丟下吧。」
伏黑甚爾朝他豎了個中指。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家入硝子緩了幾分鐘,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後知後覺發現這裡是當初那個只住了一晚上的三人同居公寓。
門被敲響。
「請進。」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端著水杯的夏油傑。
他沒有穿高專的制服,寬鬆的衛衣,頭髮也沒扎,胡亂被他抓了兩下,露出狹長的眼。
「死裡逃生有什麼感想嗎?」夏油問。
硝子接過水杯,抿了一口就放到床頭柜上。
木質地板的涼意從腳底漫上來,他拿胳膊肘撐著膝蓋,呼了口氣,突兀地開口:「那個時候我該罵你的。」
夏油傑笑了一聲:「什麼時候?」
「在陽台上吹夜風,我問你相不相信,你和我裝謎語人的時候。」
夏油傑拉長了音調哦了一聲。
「那個時候我在想,要是我罵出來,你回一句,哦,這樣啊——我的一廂情願不就暴露了嗎。」
「我知道的哦。」
「什麼?」
「我知道的。」夏油說,「悟也知道,所以他要求你醒了之後去找他表達一下至少半小時的感謝之情。」
「居然只有半小時……」硝子低低笑起來,「他在哪裡?」
他記得五條悟似乎是進入了一個相當不得了的狀態啊。
「無故曠課快一個禮拜,在夜蛾那兒挨罵呢。」
「……」
「對了。」夏油從兜里摸出來一個紅色的信封,比尋常的信封要小上一半,巴掌大小,「寄給你的信。」
硝子接過來,也不避諱什麼,當著夏油的面拆開了。
裡面是一封信,信紙攤開有a4那麼大,而正中央只寫了一行字——
「想吃草莓大福的話可以來找我。」
監護人真是任性的可以。
家入硝子收起信,沒有問和他一起出來的男人相關的問題,他和夏油傑隨便聊了兩句,稍微規劃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夏油在出去前朝他確認:「你已經決定了嗎?」
「是。」硝子頓了一下,突然問,「你會因為一些想法的轉變做出一些……讓我們很難接受的決定嗎?」
夏油傑一愣,杵在門口半晌後突然哈哈大笑出聲。眼睛笑成一條縫,硝子看著他的笑,莫名感受到了一種有些塵埃落定後的荒蕪。
「你就是這麼做的,硝子,最後你回來了。」夏油傑轉過身,他背向著往外走,揮揮手,說,「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
休息了一周,家入硝子重新到東京咒術高專院校報導。
他仍然不怎麼接外派的危險任務,如果有特殊情況一定會安排其他咒術師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