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页)
陸遙無奈嘆息,滿是憐憫的看著妖皇,「秋懷仁,妖族縱然對不住你,可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嗎。」
魚歡歡看著妖皇的側臉, 心中一陣悲涼, 他是不該殺這些妖, 可她又有何立場去質問他。
只踏錯一步,做了一件壞事便萬劫不復, 而惡人只需幡然醒悟,作出悔改的模樣,就可得到眾人的原諒,何其諷刺。
心口有股窒息感,魚歡歡恍若有種感同身受的難過。在她的世界裡非黑即白,可這世間遠比她要想像的複雜。
「誰都沒有絕對的對錯。」孟婉容目光深沉,似是在出神。
白珩冷淡道,「他已被濁邪控制了。」
或許他本人都不知道,濁邪之氣逐漸放大了他心底的陰暗,在它的影響下,無知無覺的按照它的想法行事。
多說無益,他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秋懷仁突然變了聲調,黑色的瞳仁逐漸轉化為赤紅色,「沒想到被你看出來,這個傻瓜竟還以為是自己乾的,清醒些便時時懺悔,真是可笑。」
過於危險的氣息,魚歡歡直覺不妙,悄悄後退了兩步。
「想跑,沒那麼容易。」
『秋懷仁』猛地回過頭,一把抓住了魚歡歡的手腕,「交出肉身來。」
「不。」魚歡歡掙扎的想要到白珩身旁,只是『秋懷仁』竟開始將妖力灌入她的魂魄之中,刺痛感極為強烈。
試圖用這種方法逼迫魚歡歡魂魄歸入長明燈內,他便能跟著找到身體。
白珩拽住了魚歡歡的另一隻手,卻不敢用力,若是他以仙力抵抗,倒也能穩住魚歡歡的魂魄,只不過……
抿了抿唇,白珩還是沒這般做。兩股力量在她體內爭鬥,必然對魚歡歡本人來說是十分痛苦的。
『秋懷仁』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他可不在乎魚歡歡是否活著,他只要那具完美的身體。
濁邪之氣需要一具身體,而魚歡歡正是它選中最好的祭品。
妖皇的身體只是它暫時的寄居所,它從頭至尾要的都是魚歡歡。
魚歡歡魂魄受到撕扯般的痛楚,緊咬著下唇,「婉容,不能放我進去。」
「可……」孟婉容心中急切,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左右看看,只得一把按住了『魚歡歡』的棺材板,不讓她出來。
『秋懷仁』譏諷一笑,加重了手下的力道,「我看你能堅持到何時。」
看著魚歡歡逐漸透明的身形,白珩忍不住想要出手,可『秋懷仁』那有恃無恐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你膽敢出手,他就敢讓她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
「你死了這條心吧,橫豎都是個死,我又憑什麼讓你得到肉身,去禍害他人。」魚歡歡咬著牙,強撐著一口氣說道。
本有所動搖的孟婉容,一聽這話,這也沒毛病啊。
緩緩低下頭,看著目光空洞、正雙手拍著棺槨的『魚歡歡』,孟婉容默默的挪了挪屁股,坐實了棺槨。
嗐,你還是老實的同她在裡面待著吧。
陸遙突然站了出來,很是溫和的試圖同『秋懷仁』交涉,「你若現在離開,本帝君還可以放你一命。」
「呵,你也配同我講話。」
『秋懷仁』眼中儘是不屑,全然是看不上陸遙的。
陸遙握緊了掌心,臉色不變,只是眼眸深處飛快閃過一絲狠厲。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在。」梧棲在一旁大喊著。
梧棲掌心凝出火焰,朝著『秋懷仁』同魚歡歡相接的手打去。
那帶著灼熱的火焰迎面而來,魚歡歡也是心頭一慌。
做妖也不能這麼無差別攻擊啊,她還不想被連帶